这芦屋佐助虽是樱花国人,想不到汉语竟说的比我们都还要标准,特别拖着一口隧道的老燕京腔,一气呵成之下更显得有几分嘴碎。
“嘿嘿,这我承认,为取中土,我们阴阳神道确切无所不消其极做了很多好事,特别民国战乱时节,天下大乱,我们也随军恶事做绝,可这些前辈终不能代表我们全数人吧……”
芦屋佐助话说到这儿,眼眶已垂垂发红,叶红书接过了话茬,抿了口茶,微浅笑道:“当年阴阳道三大世家随军来犯,天诛府不遗余力全线抵当,我当时作为五军都护府安南都护,所扼守的防地正与芦屋羽三郎先生一股人马针锋相对,一场阵地战你争我夺之下,两边人马拼杀殆尽,芦屋家精锐全数折损,我五军都护府多数护也战死疆场,以后敌军借芦屋家阴阳师保护冲上阵地,战线失守,我与都护府寥寥几名幸存者躲入深山持续与敌周旋,这期间除了敌军大肆扫荡围歼,更有羽三郎先生率部追杀,血雨腥风间又是十余日,我与羽三郎天赋生为这场两边斗法中仅存活的两人,全都身受重伤丢失在了深山老林当中,也恰是此时,我二人终究敞高兴扉放下敌意,又半个月的相处合作之下,总算走出深山得以生还,而羽三郎先生也恰是为了救在山林中误踩敌军伏雷的我,才不幸被炸断了双腿,今后只能依托轮椅行动……”
“既然如此,为甚么当年你父亲还要进犯中土?”白薇问道。
见叶红书面露菜色,在一旁乖乖喝茶的芦屋佐助有些看不下去了,朝沈青笑了笑道:“妞儿,您这话说的可就不隧道了,跟我们阴阳神道的人交朋友,就算通敌不成?您这话说的,就跟我们阴阳神道没好人似的……”
沈青还是平静自如字字如铁:“多年来你们阴阳神道三大世家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大师的眼里,有没有好人莫非你们本身不清楚吗?”
谁料就在这时,芦屋佐助却已将手顺着身上的忍者服伸进胸膛,再拿出时,手上多了一块四四方方的木牌,木牌显得有些陈腐,乃至上面已经裂开了几道细细的裂缝,正面上还清楚地刻着几个樱花国笔墨。
“这恰是我现在情愿帮你们的启事……”
话说到这儿,芦屋佐助将在场世人都扫视了一遍,再开口时,脸上已少了一抹萧洒随性,多了多少热诚心求――
这一下,倒是让沈青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打断他问:“你叨叨半天,到底想说甚么?”
芦屋佐助在旁笑道:“家父羽三郎一向努力于全部驱魔界的战役共处,即便临终时候也仍未放弃这一但愿,并叮嘱接任芦屋家家主的我必然要完成他此生未尽之任务……至于此次随土御门家、贺茂家前去中原,我已说过两次,确切是情不由衷之举,同时我也但愿能趁这一机遇多体味当今中土驱魔界局势,以便择时为家父的巨大抱负献上一己绵力……”
见芦屋佐助有此行动,沈青有些动容了,深思半晌后问:“眼下中土驱魔界的局势你应当很清楚,对我们来讲这局势极不悲观,你为甚么恰好挑选现在来帮我们?胜利与否先放一边,莫非你就不怕动静泄漏后,土御门、贺茂两家找你芦屋家的费事?”
话说到这儿,芦屋佐助一声感喟,又接着道:“实不相瞒,实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芦屋家也是这些纷争中的受害者。众所周知,贺茂家向来以古阴阳道正统传人后嗣自夸,乃至连土御门家的祖师爷安倍晴明,也曾在贺茂家祖师爷贺茂忠行门放学习,以是古时樱花国阴阳神道向来以贺茂家为尊;直至安倍晴明功成名就申明远播以后,贺茂家逐步落寞,安倍晴明直系先人土御门家才逐步取而代之,至今都制衡着全部阴阳神道;而我们芦屋家呢?我们的家属所传承的,不过是古时仅在播磨国传播的小众阴阳术派系,苟延残喘至今并无甚么高文为,乃至向来都不被土御门家、贺茂家放在眼里,自古至今只处于被其他两家压抑批示的职位,不管是对内对外,与其说三大决策者之一,倒更像是一枚任人招来挥去的棋子,很多事情我们本身是做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