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不由一声嘲笑,又说:“这还用说?你用你的臭嘴叼住白薇,不是要吃她,难不成还是要救她?”
“人间醉卧一百载,本日浪起我翻身……”
“但我何时做过险恶之事?”
胡三太公一见,从速拱手讨情,胡三太奶奶也面熟惧色,而我哪儿管那么多,从后腰拔出刀就‘啪’地一声插在了他的穿上,等着那老衲吼怒道:“那又如何样?我才不管甚么正邪善恶,那些都跟我没半毛钱干系!我只认我面前看到的,而我只看到你从被封住的洞口中出来后,残害生灵,乃至还关键死白薇!那我就不能饶你!”
“你……你为甚么要救我们?莫非就因为我们的行动让你打动?”
我问了一句,背后却已没了回应,我昂首今后一看,不由一惊,本身不知何时竟正趴在水坝边的河滩之上,而身边不远处的处所,泥沙上写着两行清楚大字――
“非也,若提及因,只因我早已看破了此人间的因果循环,善恶到头终有报,谁都躲不掉……”
老衲也笑了,扫了胡三太公一眼,问道:“我认得你,当年我在北海隐居修法,你曾去拜见我,并扣问我炼丹之道……”
这时就见老佳耦又抓起我双臂一晃,顷刻间我竟又已回到河边,随后胡三太公说了声‘趴下’,便将我强行按在了沙岸上……
听我一问,胡三太公点头叹了口气,坐在劈面的老衲哈哈大笑了起来,答道:“不错,我开初是要吃你们,只因天诛府害我在洞中受困百年之久,我心头不免有股怨气,但是见那小女子为了救你,竟奋不顾身跳进水中试图引走我,我不由动容,却没想到,你这愣头青也跳进水中要陪她送命,天国有路你不走,这派头,真是令人赞叹……”
“恰是此理……”
毕竟已经是老熟人了,我立即朝那胡三太公一声惊问:“白薇呢?”
话说间老衲一甩衣袖,伴跟着一阵开朗笑声,烟云消逝,统统业已成空……
老衲忽又发问,抬手指着胡三太公、胡三太奶奶说:“护持你的两位老仙家与我都有渊源,我曾点拨他们向善,更曾救过他们的命,我修行千年,行医施药救人无数,乃至百年前黄河决堤,我曾现出真身以己之力堵住缺口,这哪一件是险恶之事?”
见我严峻,老衲又道:“你别怕,我不会找你寻仇若不是你这一刀将我点醒,恐怕大怒之下我已沦入万劫不复……”
“无作有为,无行无得,天然合道,是为正道。正道便是介于自我听任与自我禁欲之间的光亮之道,老太爷,您寿有千年,岂不比我们要更明白?”
老衲随后又扫我一眼,笑了两声,又说:“你是阁皂山降魔龙族马家的先人,我已算到,最多二十余年后,此人间将有一场存亡大难,届时我和你家人必另有一段难明之缘,如果有缘,当时我们自会再见,届时但愿你能真逼真切的奉告我,所谓正道,所谓邪魔,究竟是何含义……”
“我已经答复你了……”
老衲话说到此,情感俄然变得有些冲动,身下小舟都开端随之悄悄摇摆,水中垂垂出现一层波澜……
胡三太公俄然插话,而这话一出口,我不由惊了住……
我踌躇了一下,老衲又说:“若说险恶,当年我在那村庄隐居数年,助人无数却从未与人产生过任何抵触,更没仗着神通害过任何人,可我现出真身堵住河堤后,得救数十条村庄不但不谢我,反而设圈套害我,更到处请驱魔人要杀我,导致天诛府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我颠沛流浪到处逃窜,终挑选此地为家落户,谁知罗西沙却还是不肯放过我,率众追来,终究将我困在地宫中一百多年……正,邪,到底有何意义?又如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