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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芳如是想着,又吃紧地掉头去追傅咏兮,拉着她的胳膊道:“别气了,我们去跑堂坐一会儿吧。”
主张想定,终究不再守着沉默,将胸脯一挺,平视着佟寅生,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我感觉我的话,还不至于那么……不成取吧。”
幸而傅咏兮已经走远了,不然另有一场闹腾呢。
还是头发给闹的。
当她再次赶到洗手间时,佟慧怡正一手提着她的包,一手砸着门:“傅咏兮,你够了!这是你一个的洗手间吗?就算同事让着你,外人见了如何好?我警告你,从速给我出来!有家杂志的女编辑约了我,明天要在银行见一面。你如勇敢迟误了我扮装,上了画册欠都雅,但是事关银行形象的大事儿!傅咏兮,你……”
刚敲定了体例,就闻声崔万华在外头向她们这边唤着“秋月女人”,道:“车子要走了,你从速的。”
傅咏兮也拥戴道:“对对对,这主张或者行得通。副经理卢克斯是新总裁从渣打银行挖来的,又是个英国人,总不会也那样陈腐吧。”
宋玉芳凝重的脸上,微微暴露笑意来,将人捞起来,替她轻擦着泪珠,又打趣道:“嗨,我当是甚么事儿呢,不就是新头收回的慢了点儿嘛。我妈又熬了一锅芝麻糖呢,中午我就回家取去。长出了头发,不就没人说了嘛。”
固然看得出是宋玉芳辩赢了,但是这个赢家,不管在面子上还是里子上,仿佛一点看不出胜利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