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拜拜手,叹了口气说:“用不着这些俗礼,俺们现在是在你屋檐下,完事还得靠你帮手,再让你叩首,不刻薄!”
我难堪地笑了笑说:“您如何晓得?”
钟馗听道我这一番慷慨陈词,一下又神情激昂,欢畅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子,有情有义,不错!”
钟馗一边吧唧嘴一边对身后的青年说:“这酒不错啊。你真不来点?”
神将一咂舌说:“这倒是没有,但是。。。。”
钟馗很欢畅:“行了,你小子还挺有教养,现在你们这些年青人都不奇怪给我们这些老鬼叩首了。起来吧!”
我有些绝望,竟然连戋戋八十斤都拿着有些吃力。神将看出我的失落,笑着弥补道:“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浅显凡人的灵魂,慢说是这重剑,就是一支羽毛都拿不起来。”这下一说,我立即转悲为喜。
大汉手里正拿着一瓶酒,嘴里嚼着一块肉,这些东西都是白日舍友们贡献的供品。此时能在他手里,不消说,这就是钟馗本尊,并且这副尊荣,旁人也实难效仿。他身后恭恭敬敬站着一个身形瘦长,边幅清秀的青年。两道剑眉直指彼苍,一身玄色的铠甲真真的是豪气逼人。没猜错的话应当就是灵蛇神将。
“行了,俺晓得你的意义。放心吧,这小子福神高的很,俺修行几百年也很少见。不然你觉得随便一张画就能把俺请得来?这就是机遇!解铃还须系铃人,虽不成说此事是因他而起,但是这此中枢纽无不与他相干。这就是天意使然。既然你我都没有体例,只能冒险一试。小子,事到现在俺也不能再瞒着你,这事确有极大风险,你可惊骇?”
打趣归打趣。钟馗不能随行,更多地是惊骇镜中的那两个鬼有甚么异动。出门前,我偷偷把祖父的送给我的那只笔带到身上。临行时钟馗把那柄重剑交给我利用。
当走过图书馆的时候,景象就大不一样了。在图书馆前面,熙熙攘攘站着很多鬼影,他们井然有序地站立,黑压压一片。路灯下模糊的亮光,模糊能够看到他们的着装很奇特。衣服固然有些破败,但是能够看到他们的着装根基分歧,应当是一个格式。并不是刚才所见的那些鬼影穿戴黑布寿衣,而是一种土黄色,我看着总感觉有些眼熟。有神将在身边也不感觉惊骇,因而就想靠近点,那样能看清楚。
看到敬慕已久的神仙,心潮彭湃,真想拿着笔让他在我衣服上署名纪念。看神仙也很随和,本来的那些顾虑也消逝了,问道:“天师,需求我如何办您固然叮咛。”
我们出门时已经是凌晨1点多,按理说这个时候黉舍里除了巡夜,不成能再有别的人走动。但是面前看到的却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