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勇大喝:“锦衣卫拿人,还不束手就缚!”
“你做甚么?”
答复他的是“砰”地一声响,钟情腰肢一扭,像条鱼儿似的,尾巴一甩就溜进了船舱。秦道简摸了摸鼻子,对胡霸天道:“你说她这是承诺了呢,还是没承诺呢?”
船舱里,钟情踌躇着,将刀尖对准了秦道简屁股的位置,她得先把衣服挑开,才气给他拔箭敷药,可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实在有点能人所难。
马勇一身锦衣,方才推开舱门,恰看到船老迈倒下,不由惊呼一声。
当船上的海员持斧锯下水,开端断根船底大木的时候,钟情那间小舱房的房门这才翻开,秦道简随在胡霸天前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胡霸天寒着一张脸,背负双手,趾高气昂,仿佛秦道简欠了他几吊钱似的。
船头俄然冒起了滚滚浓烟,风正从船头方向吹来,以是黑滚滚的浓烟满盈开来,敏捷漫衍了整条船,船老迈胳膊吊在胸前从船舱里冲出来,气极废弛地吼道:“老子这是造了甚么孽啊,眼看就到起点了,如何又起了火!是谁!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何细妹嘲笑一声,一把扭住他的脖子,刻毒地一扳,“咔嚓”一声,那富绅就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小鸟游业已换了一身腥红色的忍者装束,一脸煞气,背负太刀,在四名青衣罗刹的伴随下快步走来,一个惶恐失措的富绅跑过来,看到她们,美意提示道:“别往前去,快走,有贼啊!”
钟情喔了一声,向外看了一眼,果见战事已经停歇,仓猝走出去,为他们掩上了舱门。
胡霸天只一呆,钟情已经把秦道简的那口刀塞到了他手上。
整艘船大乱,到处都是黑烟满盈,到处都是刀光剑影,海盗们已经和谭发蒙谭掌柜那些护药的武师斗争起来。
“烟里有迷药!”
钟情如释重负地站起来:“胡大爷,人家手软脚软,不敢动手,还是你来吧。”
舱门被人一脚踢开,胡霸天持刀呈现在舱门口。
胡霸天道:“湖寇已经退了,不消怕!”
胡霸天拈了拈刀子,钟情吃紧道:“等一等!我……我先躲避一下!哎呀,外边……”
“啊!你来的恰好!”
钟情地点的那条大船上,到处一片刀光剑影,到处都是交兵两边的人马,卓佥事飞鱼服、绣春刀,头戴乌纱幞头,按刀巡行,威风凛冽。
长江上游一侧的湾坳里,十几条哨船和连环舟悄悄地停靠在那儿,几十个袒胸赤足,头裹红巾,手提鬼头大刀,一看就是海盗的大汉正站在船上,翘首了望,一见长江下流飘起了滚滚浓烟,海盗大感奋发,叫道:“大当家打来讯号了,脱手!”
秦道简一瘸一拐地凑到钟情身边,钟情没敢给他好神采,只是福了一礼,轻声道:“多谢秦公子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