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城迈开长腿走下台阶,冷冷挑眉扫他一眼,“你跟我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可没计算过这个,宝贝儿。”他低手拿过她喝过的红酒,低头抿了一口,又说,“我还记得你当时恨不得能死在我下头。”
阿谁女人要跟他仳离。
“为我好?”温承御眯起的双眼里没有一丝豪情的温度,“从你们把她赶走的那一刻,我们之间这点不幸的情分,就被你们亲手毁了。”温承御说完,抬步就走。
裴煜城只感觉心口燃烧着一把火,烧得他几近要落空明智。但面对身下的女人,他到底只剩下一种情感。
“喂......”宁之旋神采热了下,扑畴昔想要掠取本身的红酒杯却晚了一步。看他转动喉结把红酒咽下去,她莫名地又想起昨早晨在床上他们肆意翻滚的场景,真是丢死人了,“裴煜城你趁人之危,我昨晚喝醉了!”
“你个王八蛋,竟然敢这么对待你姑奶奶!”
裴煜城将手里的文件扔到宁之旋的手边,“看一看,感觉合适就具名,我放你分开。”
“闭嘴!”温承御低吼出声,唇间的寒意震得芮姨也是当场一怔,“阿御?”
温承御一把扯过仳离和谈书,刹时撕了个粉碎,“仳离?除非我死!”说完回身就走。
“你在后觉的时候承诺过我的,忘了?”裴煜城挑眉。
宁之旋不接话,放在门上的手用力收紧,声音听起来竟然莫名带了丝悲惨,“裴先生,我宁之旋平生最顺从的事情,就是嫁给一个心机装着别人的男人。既然天不由我,我不怪谁。现在也挺好,你内心有人,我内心也有人。如果你只是缺一个床上符合的火伴,我感觉我是挺合适的。至于其他,我们都不要期望了。”
温承御暗黑的眸子几近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