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道:“你这个障眼法并不高超,陆凤台必定还是会派人监督我。”
李瑕觉得这两人要打起来,但见他们瞪着对方看了一会,胸膛起伏,最后又各自沉着下来。
“那你做甚么?”
“你提相杜公是吗?当年金国新灭,朝廷非要光复三京,杜相死力反对,但就是拦不住当时那些像你们这类‘满腔热忱’之士,因而信誓旦旦出师河洛,光复三京,满朝沸腾。可成果呢?轻启边衅,引得蒙军来攻,六万雄师半数丧命于淮河以北,寸土未得,官家罪己,兵民丧胆!”
“晓得为甚么吗?蒙军灭了大理以后,两广、湖南就成为了火线,朝廷必须分兵南下,建一个新的防地,这让财务有了很大的亏空……”
陆凤台道:“我劝你一句,如果见到那些逃犯,交给我。”
“大理人是外族人,不是我并肩作战的同袍。”
但现在一看,他就明白了。
聂仲由:“但你很聪明,我信赖你能避开他的眼线找到高氏。”
聂仲由摇了点头,拿起刀,在地上画起来。
“是。”
樊三拱手应喏,脚步仓促分开茶馆。
聂仲由道:“我也不晓得……”
“五个。”
聂仲由淡淡道:“我也是受命行事。”
陆凤台微浅笑了笑,转过甚向楼梯口看去。
“借口。”陆凤台摇了点头,耻笑道:“拿千里以外的番邦之事来当亏空的借口,蒙我们这些大头兵,不成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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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整壶茶水下肚,始终不见阿谁保护出来。
“你信赖我吗?”
这间茶馆与承平堆栈的后门只隔了一条冷巷,从茶馆上看去,恰好能看到聂仲由所住的阿谁客院。
陆凤台说着,回身往外走去,又感喟了一句:“聂兄,我是受命行事,你别怪我。”
“不管如此,我们该极力助大理国遗民抗蒙。”聂仲由又道:“你可知‘斡腹’?蒙人通过四周合围来狩捕猎物、进犯其柔嫩的腹部。他们灭大理,为的是能攻我大宋要地。而我所为,并非在管别国的运气,为的是庇护我们本身的要地。”
“我会管束着陆凤台,等你把高氏安然带出庐州,我再去与你汇合。”
“好吧。”李瑕伸手接过那枚铜制令牌,道:“奉告我那些人的特性。”
他摆了摆手,又道:“聂兄你不要被人骗了。亏空到底如何来的?与大理国被灭有没有干系?这些事,朝中重臣如何说我不管,我只晓得,眼下这个时候淮右打不起这一仗。”
“你说淮右军饷不济,但若不处理大理的题目。朝廷的亏空只会一年大过一年。而我受命前来,恰是因为朝中相公们在设法处理此事。”
现在蒙古汗国已经征服了大半个亚洲,其边境已把这个宋朝全部包抄起来。
“起码,你必定不会是乞降派安插进步队中的。”
“我也没太多时候在这里耗着。”
聂仲由道:“我用心的,我会把信物交给你,由你出面去找人。同时再派一个兵士暗中去看望。如此一来,你在明,他在暗。”
“聂仲由,你能不能听我一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