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班时还看到他,哪去了?”
他自是明鹤产生了甚么。
文德殿上,大宋官家赵昀俄然大喝了一声。
一队队禁卫从宫门中鱼贯而出,喝骂道:“尔等有何冤情要中转天听?!”
“陛下非不识拔群贤,彼则忍于空君子之党;陛下非不容受直言,彼则勇于倒公议之戈。不知陛下何负此辈,而彼乃负陛下至此耶?!”
那返来报信的禁卫显得很慌,终还是禀报起来。
“闭嘴。”林子道:“他做事还用你操心?”
文德殿。
“可万一官家召见,别人不在,那可就糟了,我们俩哪能对付?”
而贾似道眼中带着些许挖苦,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谢方叔身上。
“可这,扳倒奸党……”
“声伯兄,声伯兄!”陈宜顶用力抱住刘芾,想要将他拉开,不断劝道:“声伯兄,事不成为矣,罢休吧,再找机遇,再找机遇……”
“拿下这些疯墨客!”
太打动了,官家已大怒,太门生们若再对峙上书,只怕是……找死罢了。
狷介的读书人受武夫如此对待,让黄镛感到非常的屈辱,他只觉心头滴血。
“不错!我等要伏阙上书!请陛下严惩奸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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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来拿?!”黄镛大吼一声,热血涌上脑门,摆开双臂挡在了刘芾面前,“谁都别动声伯!我们要伏阙上书!”
右阙门外,太门生们已经等得心焦。
“拿下!”
刘芾大声喊着,手持鼓棰重重敲在了登闻鼓上,又是“咚”地一声大响,振聋发聩。
“洪天锡人呢?”
“芾等,接受国恩教养,视国度休戚短长若己之痛痒,今携诸生上书……”
……
黄镛一惊,忙问道:“不知有何变数?”
“别如许,声伯兄,事不成为了,事不成为了!”
日影渐移,时候已到了中午。
御前军的禁卫一声大喝,内侍们小跑起来。
“就是说,没那么快召见我们,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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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上书的第一句话就是接受国恩、视国度休戚短长若己之痛痒,岂有缩退之理?
“可李小郎君人呢?他又跑那里去了?”
黄镛还在挣扎。
“动静还未到,本日恐有变数。”
观潮别院里,刘金锁支着耳朵听了五更鼓,一下跳了起来,烦躁地来回踱步。
丁大全微微侧了侧头,瞥了身后的贾似道一眼,他想到李瑕说的那一句“洪天锡是贾似道的人”,心中了然。
“伯虎?”
“机会不对,你等回太学。”许濂再次叮咛道。
“伤都还没好,你如何就能这么活蹦?”林子有气有力道:“别嚷嚷了,行不?不就是面圣吗?多大点事。”
黄镛与刘芾一样,只感到非常的绝望、气愤。
“产生甚么了?”
陈宜中想要拉刘芾,却一下没拉住,他一咬牙,干脆随其一起冲向了禁卫。
……
“拿下!”
“陛下息怒!”群臣赶紧伏地跪倒。
但还是不甘心,不甘心……
本日,不但要让奸党被叱责,还要趁胜追击,将那些误民贼扫出朝堂,还天下一个琅琅乾坤……
“嘭”的一声,有禁卫重重踹倒了这六名太门生,将其摁倒在地。
刘芾瞋目圆睁,吼道:“本日不除奸党,何日可除?!阎马丁当,若垓之罪,又浮于荥,陛下留之一日,则长一日之祸!”
骚动越来越大。
透过大庆殿……本日叫文德殿,透过文德殿寂静的殿檐,犹可见天上疏星点点。
“乃今,老饕自肆、奸种相仍,以阿谀承风旨,以倾险设机阱,以淟涊盗官爵……”
只“伏阙上书”四字,都让他们感到荡漾。
大朝会已开。
右阙门。
远远的,有一辆马车驰来,在宫门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