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木工阿福被带了过来。
“范经历，范经历，找到杨慎了！找到了……”
“尝尝。”
“是，就是这两件东西。”
“干甚么？！”
“证据，我们有证据，真是杨慎杀了嘎鲁。”范渊俄然道。
“若非我受杨慎蒙蔽，带他去见简朴，如何会有如许的事？”
“他就是不想你自责。且此事牵涉宋人、蒙前人，他不想我们涉入太深。但事已至此，先把人捉到再说吧。”
“当着朱紫的面，你说实话，那人是不是他？”
“不是啊。”阿福道。
李瑕无声地笑了笑，一脸安然。
李瑕笑道：“你如何胡乱思疑人呢？”
范渊想了想，又叮咛道：“把安道和远疆带走，免得他们涉入此事，获咎蒙前人。”
“远疆，你看那……”
范渊赶紧拜倒，道：“朱紫息怒，息怒。此事起码证明杀嘎鲁的确切是一个年青人，而非我们。我们必然尽快清查，给你一个对劲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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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有个小官人带着仆人来小人的铺子里，买走了一个小佛像，还偷走了小人一把斧子。”
他赶紧两步跟上，用汉语小声问道：“杨慎，你真名叫甚么？你是奉求了别人帮你去买木雕？又用心留下线索的？”
“对，是小人说的，但不是他。”阿福道：“小人记得清清楚楚的，真不是他。那人比他矮些，脸比他圆些，必定不是同一人……”
“信你娘个卵！你们是不是想把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处掉？！要不是我阿布不让，我早把你们杀光了！”
李瑕也在看着范渊。
他脸上还带着规矩的笑容，举止温文尔雅的模样，但眼神里却带着打量。
林叙话到一半，俄然停了下来，眯着眼，盯着长街某处。
赤那终究把范渊放了下来。
他说的时候，目光盯紧了李瑕的眼睛，公然看到李瑕眼中那笑意消逝下去。
“……”
“我会戳穿你。”
“那夜我归去以后便有此猜想。”周南低声道：“那看来，简章真是因我而死啊。”
这一刹之间，两人仿佛用眼神交换了一番。
范渊被提着，脚已经分开了空中，赔笑道：“我们毫不敢棍骗达鲁花赤，毫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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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已有几分恍然，再看向那气定神闲站在那的年青人，不由自嘲地笑了一下。
“好。”
林叙坐在茶馆中，开口又缓缓说道：“但回想起那日，以及这几日城内之事，只怕真是如此了。”
“远疆，你听我说。此事不怪你，谁听到那样的词都会惊为天人。”林叙道：“倘当时碰到杨慎的人是我，也必会带他去集会，要怪，只怪此民气机实在深沉。”
范渊转头一看，只见赤那从戏苑中大步走出来。
范渊冷静站在那，很久，终是“嘻”的一声笑出来。
“好吧，那我们就比比看，看到底是谁能骗过这傻子。”
回身之间，两人也只来得及说这两句。李瑕这位新通译已两步抢上，混在几名蒙古保护当中跟着赤那分开了。
林叙又道：“眼下自怨自艾无用，你我该做之事当抓住杨慎、为简章报仇。再劈面问问他，我们对他推心置腹，他何故如此对我们。”
赤那说着，回过甚看了李瑕一眼，目光不善起来，立即有两个蒙古保护把李瑕摁住。
丁全张了张嘴，他按照林叙与周南的描画，再与木工的说辞一对比，公然都是年青姣美的世家后辈模样，完整认定了他们说的是同一人。
他指了指李瑕，又道：“这些话是不是他说的？是他在棍骗你，他……”
周南道：“子博为何不早奉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