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挺?那夜商讨以后犹以为‘蜀道险远’,故而杨果叛逃”
“潼关守不了太久,若善甫不胜利,只能暂退了。”赵璧喃喃道:“我会极力,保全孟卿兄与他一家性命。”
“我明白,明白。”商挺亦面色更苦,苦浸了他的内心,颤动手,喃喃道:“在宝臣看来,我们还能如何?”
“本来比来忙,懒得用诽谤计这类小伎俩。”李瑕道:“但廉希宪既然脱手了,来而不往非君子。”
“潼关自古就不好守西面,敌军战意并不果断,现在还在强撑,只怕是为了等廉希宪之奇兵,本日大帅一至,想必很快会撤出”
“语态如何?”
“是,等为大帅找到张家女郎,大帅最后一桩苦衷也就定了。”
“门生元从正,字和仪,见过这位大帅。”
此时面对赵璧的核阅,胡祗遹还是开阔,将在长安城之事一一说了。
“经略使莫非是疑廉相,廉相之忠心”
“该是七月月朔。”
至此,蒙军再想反攻关中已很难。
“你哪日到的潼关?”
“张家女郎又是如何回事?”
他拿出那封残信,重新试着补全,已有了新的思路。
李瑕又细心问了一会,叮咛人送这女子往长安探亲。
“这确切说了。”
“家祖父与遗山先生是堂兄弟,门生当唤一声叔祖。”
赵璧已升了官,除了河南经略使,又加了一个“总管汉地财赋行政”的官衔。
“挽回?还如何挽回?!”赵璧抬手一指,喝道:“这潼关顿时也要丢了!你要我尽调河南驻军,不顾李璮与宋廷否?!”
赵璧回身出了门,却见有士卒上前。
“我们的暗探查问了很多百姓,很多人都看到他们度过黄河往北去了。”
八月十六日,李瑕入潼关亲身坐镇,遣刘元礼向东追击,攻金陡关、函谷关等诸关城。
是以刻中原情势若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府藏空竭”,忽必烈要北征,极缺大量的赋税,任命赵璧、祃祃、董文炳三人总领中原钱谷。
胡祗遹语气亦苦,应道:“我等只是摸索,廉相说过,我等若不成,他会亲身脱手。”
商挺也不知如何说。
直惊得他如遭雷劈,却又不成置信,飞马便从开封亲至潼关。
“回将军话,是永宁张氏。”
“带返来了?”
“蜀道险远,万乘岂宜轻动?”
待见到关城外宋军旗号翻飞,再不信也只能信了。
当日,便有一封封调令由快马送往各地
赵璧始终记得,蒙哥亲征以后,弓足川幕府商讨的一幕。
“他只能杀了李瑕。”
“何至于到如此境地?!”
“底下做事的人能认错,他们是不会认错的,只怕收到张弘道的信时已经反应过来。”李瑕道:“恰好我们在渭水胜了刘黑马,廉希宪将错就错操纵此事。”
“一世经谋赞画,现在逞匹夫之勇?”
林子也叹道:“前阵子我也不安,光复长安都没能来得及喘口气。到现在,长安城那些细作都没清理洁净”
但,垂钓城之事一向有些疑点未消。
赵璧摇了点头,沉默。
“洛阳?”
“查到了?”
他在宋军攻潼关之前便被放了返来,因商挺担忧他已被反间,并不敢重用他,只让人将他看着,说是疗养。
“承担得起吗?!”
比如阳平关、大散关、子午关等地的计谋意义降落下来,各地守将、驻军将要重新调遣。
“我并非思疑谁,只让你说。”
林子还算客气,指着此中一人,道:“问的那些事,再与我们大帅说一遍。”
赵璧点点头,此事他已问过商挺,并不再多问,问道:“把李瑕审迅你时诸事再细心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