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指给你看。”王荛一个一个指了畴昔，笑道：“高长命、韩承绪、刘金锁……”
王荛拍了拍他的肩，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对了？姚公的事你是晓得的吧？”
“说了和没说一样。”王荛又问道：“晓得我们要去哪吗？”
“好。”阎复也不顺从，站起家来，随王荛走了出去。
“嗯，子靖若真是假降困脱，也是本领。”史樟拍了拍两位老友的肩膀，道：“我做事谨慎，多问了几句，莫是以怪我。”
他笑了很久，方才敛色道：“子靖若真能骗李瑕与你汇合，捉到他，我保举你退隐，如何？”
姚燧显得有些苍茫，喃喃道：“可李瑕到开封明显就是在找家伯父，那仆人老归……”
王荛笑道：“我对张五郎说过必然会杀了李瑕，看吧，做到了。事情收了场，统统都会风平浪静的。”
阎复已明白过来，喃喃道：“可……可还少了一个……”
“子靖……”姚燧追了两步，被史樟拦下。
起家看去，只见是史樟，身后还站着一名男人。
“如此最好。”
等阎复说完，史樟沉吟不语。
亲朋旧故皆在北面，等今后蒙古铁蹄踏破临安城，让他们因本身而被指成“叛贼”一辈子为奴为婢，受尽屈辱吗？
只要纵马疾走，或许真能逃脱。
阎复：“……”
李瑕文武双全、是豪杰人物又能如何？最多，最多能成另一个岳飞？
王荛咧开嘴，笑了起来，道：“有能够。”
阎复道：“我祖父讳‘衍’，乃金朝大臣，殁于王事，完颜氏遂赐家父名讳‘忠’，金亡以后我才出世，生来便是大蒙古国人，我名‘复’，乃‘答复家业’之‘复’，家父盼我能再退隐为官。”
王荛笑了笑，道：“我传闻你名‘复’，规复中原之复？”
“二郎。”阎复道：“我与端甫身处险境，我若不冒充投降，如何能脱困？”
“吁！”
究竟上，这番话阎复已对兵士说过很多次了，史樟几次思忖，比来还是偏向于信赖阎复。
“谢牧樵兄。”
他远远看着阎复越走越远，心底蓦地涌起深深的担忧。
王荛喃喃道：“看来是跑远了？”
“益都的王荛王牧樵，有件事想让子靖帮手。”
阎复并未将这句话奉告别人。
“那……那还没捉到？”
阎复夹了夹马腹，往前策马跑去。
“呵，我不信你，李瑕就信你？”
阎复道：“我？”
“请吧。”
经略府。
他肩上另有伤，倦怠的面庞上却挤出些靠近之态……
“是。”
“子靖会骑马吗？”王荛笑问道。
“敬先，莫要如此。”姚燧开口道：“我信子靖，当时若非子靖冒充投降，李瑕只怕不会放了我们。”
“你若至心归宋，到朱仙镇与我汇合，若我不来，你想体例离开，自去宋境。到庐州寻一名统制，名叫陆凤台。等我归去以后，会替你一起表功……”
“朱仙镇？”
“你与李瑕相处过。”王荛俄然问道：“他是如何样的人？”
阎复一惊，回身就想逃。
“他亦不太信，说信与不信只看我做的事。”
“李瑕是如何说的？”
“那这事也该结束了。”
王荛轻声骂了一句，又仰了抬头，傲然道：“我乃鸿鹄，而非阿猫阿狗，毫不会累死累活去逮老鼠。”
路太重阳观，阎复看着那一片废墟瓦砾，心中微有些感慨。
王荛又道：“至于阎复，他叛逃了。”
两人上了马，一起向开封城南门行去。
“他没来。”阎复道，“但我在林中找到了他留的暗号，他已经走了。”
“敬先，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