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屁股一紧,尿好悬没吓喷出来,嗷地一声双手就把眼睛给捂住了,尖叫声让她都喊劈了好几个叉:“拯救啊,四郎,我恐高!拯救!”
把屎人儿救上来以后,队形仍然未变,只是庞大的半月状集合,成了小半月。最中间的仍然是瘦高的竹竿男,他让贵妃说的话一噎也是气炸了肺。平生从未见过如此狡猾之人。
“我们可不是劫道的,你别胡说啊――我们是同福武馆的,你上县里一探听都晓得!”
他如果想出个诡计狡计,或者精密个打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她还佩服他,再料不到他兴高采烈地舔着个‘我要坑你’的脸找上她家大门,竟然是挖了个屎坑!
贵妃上前一步,态度柔嫩谦虚,涓滴不见和杭玉清对峙时运筹帷幄,老奸巨滑状。
杭玉清一听贵妃这话就直觉不好,他当初挨揍的时候,毒妇说的也是这几句,她对他就这么有自傲?
呈半月状的步队立马就乱了队形,手忙脚乱,到处扒树枝伸粪坑里救人。贵妃就抱着肩子看他们把个屎人儿给捞登陆,然后小山风儿那么一吹,满山满谷的满是屎臭味儿。
“啊?”
“我的娘,好臭!”
顿时,哀嚎声四起。
贵妃受不了杭玉清身上源源不竭的臭气,往中间挪了挪身子,忽地只觉脚脖子一紧,接着就是天悬地转来了个倒栽葱,嗖地给让人大头冲下吊了起来――
“你说话太欺侮人了,兄弟们大师伙儿上!”举着沾屎树杈子的少年号令,第一个冲了上来,而被他甩了星星点点的屎渣渣队友此时也没空究查,下认识地跟着声音就冲了下去。
“诸位……劫道的豪杰,山上的大王,我们没钱,只筐里有些猎物,大王们若不嫌弃就尽管拿去吧。”
“娘希匹,说说说,你们先拉我上去会死啊?!谁他娘挖的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一个坑,爬都爬不上去!臭死老子了!来人啊!”
现在一眨巴眼儿的时候两边就打到了一处,他这心反而定了,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万一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