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点头：“不换。”
这点心固然是不起眼的东西，可要做得好也不轻易。特别是程灵慧家的点心，就算那县官、知府家也不见得能捞着。这是陆晓晓带来的那俩丫头做的。
程灵慧本来是有些动心的。试问人间人，谁能抵抗得了款项的引诱。她略一思考，道：“你说甚么买卖？”
程灵慧看着她小女儿的模样，只能暗自点头。
“你胡说甚么。珠儿虽说是丫头，可那也是俺的亲人。你会卖你的亲人吗？”
本来，她眼看着本年南直隶的水灾是定结局了。就想着去江浙一带贩粮食返来卖。现在，开州府的粮价已经比常日翻了一倍，别的处所不消探听也差未几。
“三姐。”楚凤生已经晓得程灵慧来了，只是程灵慧没推测，这么清冷的一个女人竟然也是个自来熟。
程灵慧想想楚凤生的话也对。她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和楚凤生说好解缆时候，就和陆大头拉着粮食就归去。
程灵慧能文能武，内心装着父老乡亲，一看就是仁义的。美中不敷，她也是个女子。但是同时两人同业也少了很多不需求的烦恼。
你说，为啥哪朝哪代的粮食都不值钱呢？谷贱伤农的怪圈咋就没法突破呢？
两边结清了钱款，程灵慧让陆大头跟着楚凤生的伴计去装车。他们来的时候特地赶着两辆大马车。装满一些差未几能一次拉走。
五十石听着多。但如果五文一斗的话，十斗一石。一两银子保守算，能换一千铜钱。一两银子就能买二十石。以是，五十石也不过二两半钱银子。
楚凤生道：“就许那些黑心肝的赢利，我们在一边儿干看着？”
楚凤生一眼瞥见桌子上用油纸包裹的点心，问道：“这是甚么？”伸手翻开，喝彩道：“点心。”满脸弥漫着少女该有欢愉。伸出细白的小手，捏了一块就塞进了嘴里。半眯着眼睛，跟夏季太阳底下的猫似得。
桐花那丫头看年纪得有二十高低。长得不算标致，可也能看。长手大脚的一看就是干活儿的妙手。就是太瘦，怕不好生养。
陆晓晓固然封了县主，可她的遭受禁不住别人刨根问底，以是程灵慧也就略过不提，说道：“那是俺家里的丫头本身做的。”
程灵慧看她不断念，心念一转，指了指桐花：“不如你先把你的丫头卖给俺？”
楚凤生点头，有些绝望：“算了吧，程家庄那么远。”把桌子残剩的点心包起来递给桐花：“帮我收起来，我过后渐渐吃。”
程灵慧心头一动，但转念一想家里那么多人丁，孩子又小，实在有些走不开。楚凤生又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人，如何看如何不像干大买卖的人。问道：“粮行赚的钱不敷你花吗？”
院子里的落花已经打扫洁净了。程灵慧坐在石桌前，陆大头就端方的站在她前面。让人一看就是个主子主子的模样。对此，程灵慧也是无法。这陆大头别的都好，就是死脑筋，把端方看得很重。
楚凤生一转脸就又规复了那清冷的模样。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她一本端庄望着程灵慧：“私事说完，我们来谈买卖。看在你已经是老主顾的份上，我未几要你代价。还是五文一斗。你要多少？”
程灵慧是个闲不住的人。她坐着无聊就会胡思乱想。看看桐花，又看看陆大头。俄然感觉要把她俩凑一对儿或许还不错。
楚凤生咽下嘴里的点心，问道：“你家点心那里买的，我如何从没买到过？”
程灵慧一听她这公事公办的口气，就晓得她是有端庄事要说。
楚凤生叫道：“那如何行？桐花但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和我的姐姐一样。”
楚凤生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