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自顾亲亲热热的和奶奶、母亲、五妹她们说话，往程灵慧这边连看一眼都没有。
刚吃了些东西。出去拜年的常继文就返来了。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不消看就晓得喝酒了。不知怎得，程灵慧俄然就想起新婚之夜，常继文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
陆晓晓在一旁插话：“你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那小模样儿怪招人不幸的，我就大发慈悲，留她在家里过年了。”
至于新二奶奶给的那俩丫头。因为是放在关雎房里的，以是常继文一时还没发明。程灵慧乐得装胡涂。早早放了下人们回家去过年。两个大孩子留在了桥上，伉俪二人各搂一个小孩子也就歇下。
程灵慧本来想等过了破五就回程家庄的，可常继文就跟忘了似得。底子没提。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晓得去那里聚朋会友。
年前，常继文的身材支撑不住，早早就返来将养身材。程灵慧既要跑江浙押运船只，还要和楚凤生一起管粮行的事。非常辛苦。年节里没事，她也就任由本身放松。一向睡到下半晌才起。
“咋了？”二姐放动手里剥了一半的葱。
二姐夫和五妹夫带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儿。
初五是财神爷的生日，官方也多在这一日开市。沙溪县的老百姓这一天都要往十字路口倒炉灰，放鞭炮。预示着年过完了，要开端干活儿了。俗称‘破五’。
常继文带头给父亲叩首，二姐夫和五妹夫也跟着叩首。程灵慧和二姐、五妹站在一旁。在沙溪县，女儿是不消给父母叩首拜年的。
五妹是内心有气，程灵慧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