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不必这么客气。现在我兄妹二人还那边是甚么小侯爷、郡主的。不过是平常百姓罢了。”
叶婉点点头,有生手用,自是比内行费事些的。“本日就先如许吧。我明日再过来,先不急开张,我们也得重整旗鼓了。我这有些石头,让伴计们给我都磨成粉,我有效。”
“这事也是邪门,这么多年我也没想明白。那夏总兵不晓得撞了甚么邪,到处找茬,不过是个小错处就揪着不放,将我打了三十军棍,降为平虏中郎将。厥后吏部侍郎沈晖将我调畴昔,说是平阳那边不承平,又任命我为平阳知府,让我平乱。”提及这些年在宦海的沉浮,赵兴愁闷不已,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接着道:“那知府做得好好的,上面又发来文书,斥责我平乱不力,将我贬为安然镇县令。平阳承平的很,也不晓得哪来的乱?”
一番厮见,那二人敛了情感,到堂内叙话。林嬷嬷如何也想不到,赵兴会成了这安然县的县令。“早知你就是县老爷,当初我何必各式哑忍。更不该就那么等闲放过妮子那小贱人。”林嬷嬷对于妮子的事始终耿耿于怀,眼睁睁看着叶婉奄奄一息躺在炕上,她却无能为力,那一幕给她留下了暗影。这事让林嬷嬷后怕不已,心中就更恨妮子心肠暴虐。
“自是情愿的。大伙都在这银楼干了好多年,有几个教员傅乃至干了几十年。都舍不得走呢。”掌柜的非常感慨,他也是在这银楼呆了几十年了的,打先老爷在那会,他就给老爷当掌柜。现在老爷故去多年,少爷又是个只喜读书,不管事儿的。前些年,老爷的小门徒被昌运银楼挖走了,银楼的买卖一日不如一日,支撑到现在,实在保持不下去了,少爷终是下定决计将银楼兑出去,但愿有能人来接办,不要让这老字号泯然于众。
“真真儿的!绝对假不了。”小伴计喜得眉开眼笑。
叶睿晨微微一笑,道:“自是我的妹子。”
叶婉对这个成果非常对劲,没了刘守财兄弟碍眼,她做甚么事也少了两块绊脚石。“公然有交战疆场的杀伐判定。赵大人非常威武。”
掌柜的有些奇特,把石头磨成粉有啥用?但也没敢多问,毕竟银楼易主了,店主说啥就是啥吧。
赵兴一见到叶睿晨,全部身心都在他身上,直到叶婉出声,才重视到她,迷惑问道:“这女娃子是哪个?”
叶睿晨点头应了,一起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不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