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影象中,原主琴棋书画样样通,闲暇时爱揣摩针黹与花草,是超卓的大师闺秀。

“是啊。”丫环拥戴道:“万一种不出粮食,犯人得挨罚吧?会不会饿死?”

说话间,她用湿帕子擦脸、擦脖子,并挽起衣袖擦拭手臂。

姜玉姝一怔,刹时脸发烫,恍若挨了一耳光,羞愤不已,立即想辩驳!但沉着一想,对方并非在理取闹。她深吸口气,咬了咬牙,解释道:“刚才是在写家书报安然,因着只要一支笔,才担搁久了些。此后我会多加谨慎的。”

与此同时,郭弘磊正待在高处树荫下。

姜玉姝疑虑重重,深思之余,猎奇问:“你、你和玉姗郎才女貌,却未能立室属……必然非常悲伤吧?”

实在,并不尽然。毕竟毕生大事,怎能草率?至于详细原因――郭弘磊剑眉拧起,一时候语塞词穷,难以言喻。

姜玉姝蹙眉,极不认同乾朝的婚嫁民风,忍不住问:“才见过五次面,就订婚了?哎,你们究竟有没有看清对方面貌?”

他考虑半晌,刚张嘴,却见侄子哭着跑过来:

“不要,我不吃!”

郭弘磊定睛望去:工工致整的蝇头小楷,笔迹非常清秀,执笔的女子雪肤花貌,端庄娴雅。

“晓得。”

烛光摇摆,面对一双清澈明眸,郭弘磊捏着笔杆,莫名涌起一股谨慎感。他不动声色,略一思考,反问:“莫非玉姗是在谈笑?实在你是通文墨的?”

奶娘笑道:“二少夫人和顺,又肯花心机逗孩子乐,小公子自是喜好靠近的。”

……

郭弘磊手指苗条,骨节清楚,紧按着未写完的家书,皱眉道:“看来,玉姗是在谈笑,我却没多想,信觉得真。”

莫非,那晚谈及玉姗和“因不幸而迎娶”,惹她不欢畅了?

姜玉姝忙扭头,一把接住小哭包,讶异问:“煜儿这是如何了?”

如何回事?

“以是,”姜玉姝感慨万千,苦笑问:“你是出于不幸才顶着两家的庞大压力娶了‘我’?”

赶路时,她与陪嫁丫环们一起;

姜玉姝心机悄转,定定神,正色问:“你我本来各有亲约,你本该是我的妹夫,不料造化弄人,稀里胡涂竟成了亲!事发后,玉姗悲伤病倒,回绝听我半句解释,不几天,母亲便送她去外祖家疗养了,直至放逐,姐妹再没见过面。但不知,你可曾找她解释过?”

“是么?”姜玉姝抱起侄儿,朝婆婆与嫂子走去,“别哭了,我瞧瞧去,问问你娘为甚么不睬煜儿!”

转眼,一行人已赶了九天的路。

王氏不满地诘责:“那你为何几次靠近弘磊?叫人看着,成何体统?”

“理应谨慎。”王氏眯着眼睛,严肃教诲:“虽说靖阳侯府式微了,但即便布衣百姓之家,守孝也毫不忽视。”

姜玉姝垂首,自顾自地写,暗忖:幸亏不是日记,不然我得特长捂着,才不给你看!

稍后,姜玉姝返回,家书恰已写好,她便接过笔,蘸墨写道:“四月十五,夜宿沧山驿。春旱,晴和朗,仍处于温带季风区……”

左一个“玉姗”,右一个“玉姗”,挺密切的嘛……姜玉姝慢悠悠磨墨,不成制止,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她语气安静,轻声问:“这阵子忙慌乱乱,有件事,我一向忘了问你。”

姜玉姝微微一笑,叹道:“虽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但大户人家的女儿,除非天生痴傻,不然必然通文识字,进而知书达理,方能稳妥持家。工部侍郎的嫡长女,如何能够不通文墨呢?”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他不由自主,余光瞥了又瞥,旁观老婆与丫环婆子说谈笑笑,和和谐乐;旁观她洗手洗丝帕;旁观她擦脸、擦脖子,并挽起袖子擦拭手臂――

推荐阅读: 龙象     修仙之重生仙帝     醉卧群芳     美女大小姐的贴身护卫     邪傲小医妃:鬼帝撩够没     原神:我竟然化身成了晶蝶     我的大青山     梁警官控妻手记     丹道独尊     论如何让大喵乖乖睡觉[穿越]     终极武器大师     全世界我只喜欢你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