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他如何长得像一只耗子?”姜玉姝忍俊不由,嘟囔说:“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奸刁。”
“是。”
“玉姝心无城府,口无遮拦,这一点的确很不好。”姜世森摇点头。
习武之人脚步轻,他双手捧着茶盘,指节泛白,几乎捏碎红漆木料。
小伉俪面劈面,姜玉姝满怀希冀,迫不及待地问:“您把侯爷的死讯报上去了吗?可有覆信?”
――郭弘磊再也听不下去了,回身悄悄分开。
郭弘磊点点头,“昨儿我已经把家里人三三五五分好了,明早出发后,我们按事前的安排相互搀扶,尽量都活着到达西苍。”
“玉姝,你要知好歹,晓得惜福。”
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以死明志?
“好了,不必多说,父亲明白。已经带来了。”姜世森哑声摆摆手,刹时心伤难忍,从怀里取出筹办的银票递给诚惶诚恐的女儿,小声叮嘱:“这些,你本身收好,带去西苍傍身。明早我再当众给你一些银子和铜板,到时你要亲手交给婆婆,收与不收随她。”
“又胡说!天底下的父母, 哪有不给女儿找婆家的事理?假定你毕生不嫁, 就给我剃了头发做尼姑去,免得丢人现眼!”
“傻丫头。”姜世森耐着性子,无法地解释道:“丑事产生在寿宴上,你与弘磊非礼密切的模样,被好些来宾瞧见了,闺誉尽毁,没法挽回。不嫁给弘磊, 还能嫁给谁?除了弘磊, 哪个青年才俊情愿娶你?”
姜玉姝深吸口气,强打起精力,哽咽道:“女儿该死,让父亲如此担忧。您放心,此后我会和郭二公子好好过日子的!只是……”
姜玉姝持续贤惠,“女儿知错,今后会改的。”
姜玉姝附和地点头。
“别哭了,叫外人看着不像话。”长女自幼灵巧孝敬,姜世森不是不心疼。
姜玉姝一怔,茫然翻了翻银票:一百两、三百五十两、三百两……大略一算,共千余两。
他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父亲?
冯瀚缩着脖子,趁世人不睬睬,偷偷溜走了,头也不回。
“哎哟!有话好说,您老别脱手。”郭家半子冯瀚抱着脑袋,狼狈遁藏。
不料,三人行至二门时,远远便闻声王氏的呵叱声:
姜世森凝重答:“倒是展转报上去了。不过,尚无覆信。”
郭弘磊毫不料外,安静道:“劳您操心了。此事本就艰巨,毕竟同案犯判的是凌迟和斩刑,陛下责郭家放逐,已是分外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