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翠梅猛地一愣,靠近细看,体贴问:“您的气色如何这么差?着凉了么?”
姜玉姝接过筷子,渐渐拨了拨素面,忧?说:“我头晕得短长,耳朵里‘嗡嗡’响,直犯恶心,实在没有胃口。来,你帮我吃了它。”
“你必须忍一忍!”郭弘磊无计可施,干焦急。
“桥呢?”头领张峰黑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咬牙问:“桥哪儿去了?”
姜玉姝忍着眩晕,坦白表示:“不可,勉强吃我会吐的。”
其他人散去,小伉俪对视。
王巧珍皱着眉,斜睨几眼,揭开食盒一看,顿时“哟”地一声,骇怪道:“面条?哪儿弄来的?朝廷有律,放逐犯人的口粮只能由驿所供应,严禁擅自采买。弘磊,你真胡涂,趁官差尚未发明,快丢了它!”
姜玉姝喝完药,仓促漱了口,私语问:“哎,真的只是‘削发人慈悲为怀’吗?”
“哼,不必理她!”王氏忍无可忍,不悦地叱骂:“郭家不幸倒了霉,上高低下都遭罪, 并非独你一人。巧珍,你纵再哀痛也应当适可而止,整天哭丧着脸, 暮气沉沉, 像甚么话?”
高热未退,姜玉姝头晕目炫,时而眼冒金星,时而面前发黑,一阵阵地犯恶心。她极力哑忍,手指颤抖,硬把筷子塞给对方,趴桌诚心说:“我太难受了,真吃不了这么多。请、请你帮手吃一半。”
“女人?女人?”
王氏坐在板车上,双手搂着孙子, 心疼哄道:“不怕不怕, 祖母在此, 不管甚么都动不了煜儿!”
“快点儿!”姜玉姝目不转睛,病中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