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姝目不转睛,发觉病人眼里的光芒渐弱,束手无策。
“从今今后,”靖阳侯睁眼谛视次子,满怀希冀,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家,便交给你了。郭家的统统大事,皆由你做主。”
“是。”
“孩儿、孩儿……”郭弘哲刹时眼泪盈眶,羞忸捏悔,唇愈发青紫,哽咽答:“孩儿不孝,孩儿该死,请母亲惩罚。”
“你大哥太不争气,败光祖业、扳连百口,为父只能到地府之下再经验他了。”骂完了宗子,靖阳侯慈爱望着一贯引觉得豪的次子,鼓励道:“今后的日子,必定艰巨,磊儿,你苦一苦,做顶梁柱,撑起郭家。”
“谁问你话了?”王氏扭头,悄悄训了季子一句:“用心烧纸,不准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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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我看你的气色实在是有些差,不如回房歇会儿吧?”姜玉姝美意劝道。她察看多时,又特地探听过,已肯定郭家行三的庶子郭弘哲天生得了心脏病。
郭弘磊临危受命,腰背一挺,慎重答:“父亲信赖拜托,孩儿服从,此后必然经心极力照顾家人!”
王氏冷冷警告:“不管嫌弃与否,昨日你已同弘磊拜堂结婚,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休想逃离!”
“阿哲,我不是让你不必守夜吗?”郭弘磊高大健壮,一手拎起一个弟弟,“此处有我守着,你们歇会儿。”
两个少年对视,终究顺服了,躬身道别:“那,二哥、二嫂,我们先下去了。”
姜玉姝冲小叔子挥了挥手。
郭弘磊不同意地朝母亲使眼色, 仍对峙道:“姐姐定是因为行动不便才来迟了,或许稍后就到。您先歇着,孩儿请岳父去书房与亲戚们筹议几件事。”
“我、我甚么时候逃离了?”姜玉姝一头雾水。
王氏不满地点头,“这如何行?丧事已是极粗陋、极分歧适端方了,理应能多守便多守。”
郭弘轩恹恹应了个“哦”。
“来人,快传大夫!”
夜间,听松楼灵堂内多了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