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甚么东西?喽啰一条,竟然敢对我大哥不敬?”行凶强盗气势汹汹,先削断官差右臂,旋即又一刀,划开其喉咙。
拖近强盗后,郭弘磊责无旁贷,沉着脸,抬脚侧踹其脖颈。
张峰攥着刀柄,焦头烂额,七窍生烟。
糟糕!匪贼吗?
“皮肉伤罢了,不要紧。”郭弘磊仍提着刀,“方胜,我自会包扎,你先救治重伤患。”
“公子谨慎!”家主英勇无匹,刹时激起了其他人的斗志。
郭弘磊点了点头。
张峰怒不成遏,瞪视问:“大胆!你、你们好大的胆量!你们究竟想干甚么?”
“明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们历尽艰苦,足足走了两千七百里路,假定白白死在这儿,的确太冤了。以是,我们不能死!”姜玉姝咬着牙,手心冒盗汗,一边扔石头,一边劈裂嗓子的喊:“各位,都别愣着,快帮手!”
瞬息间,接连有人受伤。
郭家高低同仇敌忾,有的朝强盗扔石头,有的举起木板,有的抄起细铁链……七嘴八舌,七手八脚,冒死进犯强盗。
“好!”
“喀”声一响,强盗颈骨折断,瘫软丧命。
郭弘磊也席地而坐,任由老婆为本身包扎,扭头问:“张大人,伤得如何?”
“咳咳,咳咳咳……”
断臂与弯刀落地,鲜血顷刻飞溅。
“照老子的叮咛做!”匪首硬邦邦打断,逼近几步呵叱:“莫非你也想找死?再不放下刀,休怪老子不客气。”
“十有八/九。”郭弘磊凝重道:“临阵脱逃的兵卒,划一于逃犯,倘若被抓捕,必死无疑。这是一伙逃亡之徒。”
劫匪狂傲刁悍,张峰神采乌青,忍气吞声道:“要干粮和财帛?能够!但我们可不敢放下刀――”
“是!”其部下奸笑着,提刀围攻,招招袭向张峰关键。
郭弘磊正欲谦答,北向官道却俄然传来隆隆马蹄声,震得门路微颤,来人较着很多,快速靠近――
“站好站好,不准乱动!”强盗共十一人,均手握长刀,衣衫脏污且染血,竟是身穿戎装,个个结实剽悍,嚷道:“原地站着,十足不准动!”
“来者何人?”张峰见势不妙,本能地拔刀。他万分警戒,声如洪钟,严厉问:“我们奉朝廷之命押送放逐犯人前去西苍,不知你们为何拦路?”
“是!”方胜擦了擦汗,忙号召小厮盘点伤患。
“唔――咳咳!咳,嗬嗬……”鲜血喷溅,官差徒劳地捂着喉咙,扑通倒地,转眼便断气身亡,死不瞑目。
王巧珍盗汗涔涔,抱着儿子,和婆婆一起躲在板车后,“那些满是恶人。煜儿,乖乖待着,别乱动!”
“岂有此理。弟兄们,送他上路罢。”匪首阴恻恻,努了努嘴。
实在,郭弘磊早已在暗中搜索。幸而家里人多,他催促小厮们,悄悄蹲下,捡拾石头、枯木等物。
郭弘磊仓促扫视世人,“你呢?家里人没事吧?”
“大人!”官差们无法,硬着头皮迎战,却底子不是久经疆场的逃兵敌手。
郭弘磊眼疾手快,当即把高耸咳嗽的老婆推动人群里,低声叮嘱男丁:“来者不善,务必谨慎!都别慌,也别轻举妄动,听我的号令行事。”
“啊――”强盗后仰跌倒,被硬拖走,破口痛骂。
“没错。”姜玉姝心惊胆战,焦心环顾四周,“逃亡之徒,心狠手辣,我们不能束手待毙!快,快找找,有甚么东西能作为兵器吗?”
混战仅持续一刻多钟,匪首丧命后,其两名朋友战战兢兢,仓惶逃向密林,终究被红了眼睛的官差追上,乱刀砍杀。
“板车!”姜玉姝眼睛一亮,小声提示:“车上木板没钉钉子,全拆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