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歇着吧。”
王巧珍惨痛一笑,“不了,一死百了,等我咽了气,立马去投胎,免得余生刻苦。”
火伴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搀起人。
“哦,瞥见了。”
王氏捶了捶胸口,“我能有甚么体例!”
郭弘哲感激点头。
姜玉姝越走越累,汗如雨下,两条腿的确迈不动,咬紧牙关苦撑。
草丛旁
骄阳当空,郭弘磊汗湿孝服,沉着道:“别无良策,唯有如此。我立即安排人手看管嫂子。”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姜玉姝可不想因过期被西苍州府惩办。她咬咬牙,心一横,豁出去了,悄悄揉红眼睛,哽咽道:“求您仁慈开恩,略微通融一二吧!”语毕,她作势欲跪。
“如何回事?”张峰黑着脸,手按刀柄喝问:“寻死的是谁?”
姜玉姝坦白直言,“有些话,我比你轻易出口。走,一起去尝尝!”
放逐途中,哪儿有前提歇息养伤?姜玉姝蹙眉深思,见丈夫疾步赶来,不等对方发问,便道:“你放心,嫂子性命无碍。”
郭弘磊嘴角微弯,隐露笑意。
“你――”郭弘磊一惊,眼疾手快,敏捷搀住了老婆,不让她跪。
姜玉姝答:“血流了很多,需求静养。”
“唔,那就去尝尝罢。”
“方大夫,如何?”姜玉姝右手沾了鲜血,正用力擦拭,却如何也擦不洁净。
“让我死,我不想活了,让我死罢。”王巧珍自言自语,面无赤色,眼神发直,谁也不睬睬。
偌大的空屋子,无床无窗,独一铺了干草的木板和细条状气孔,并以矮墙隔成两间,但并未隔断。
“马车绝对不可!板车么……”张峰游移不语。
张峰草草一挥手,点了点头。靖阳侯府连绵近两百载,勋贵家属之间世交姻亲干系盘根错节,外人理不清,故眼下郭家虽失了势,他却仍顾忌,并未动辄吵架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