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磊没法躲避,“那位便是罪民兄长。”
“捆上,死的活的都带归去,好交差。”潘奎一声令下,兵卒敏捷把逃兵尸身搬上马背。
“唉。”潘奎壮硕的胸膛狠恶起伏,勉强压着肝火,点头说:“罢了,贪墨的也不是面前这些人。走!”语毕,他行至山坡树荫下,号令部下清理尸身。
郭弘磊深吸口气,再次点头。
“他们那么讨厌我们,”郭弘轩既委曲又懊丧,惶恐问:“会不会用心刁难人?会不会暗中暗害?”
因着逃匪有伤在身,跑不快,没过量久便被活捉。
郭弘磊再三叮嘱:“挨紧些,相互照顾着,千万别落单!”
“哦?受了连累的?”潘奎本来漫不经心,一听倒猎奇了,又问:“小子,你家谁犯法了?想必犯了大罪,不然也不至于――”他顿了顿,迷惑问:“哎,你们这百八十口人,该不会是一大师子吧?”
“不错!”郭弘磊鼓励道:“男人汉大丈夫,豁达些,别怕刻苦,总有否极泰来的时候!”
田波呆了呆,心想:她竟是侯府的人?看言行举止,应是纨绔之妻。侯府儿媳,必为王谢闺秀,怪道如此斑斓……老子尚未玩过大户贵女,不知是甚么滋味?
“我们已经这么不利了,他们还想如何?”王氏气得颤抖,悲伤道:“莫非非让陛下诛杀百口,他们才对劲?”
潘奎扭头望了望,慢悠悠恐吓道:“哭甚么?再哭,狼把你叼走。狼最喜好叼小孩儿了。”
百户气愤,兵卒亦变了神采,纷繁鄙夷仇恨。
郭弘磊唯有点头。
姜玉姝这才重视到田波,非常不悦,暗忖:阴阳怪气的,别人不敢比,但二公子必定比你强!
郭弘磊答:“罪民姓郭,名弘磊。”
因而,潘奎骑马,按辔徐行,率众前去驿所。
“多谢!你们几个伤势重,快去骑马。”张峰松口气,繁忙安排了一番,催促道:“走吧,跟着潘大人,不必担忧野兽攻击。”
“嗷呜……”
唉,他们公然迁怒了。不过,此乃人之常情,要怪只能怪世子犯法,扳连百口。姜玉姝无可何如,冷静陪着丈夫挨骂。
张峰瞥了一眼郭弘磊,念及拯救之恩,顿时有些踌躇,含混答:“我们来自都城。实在,这群人并未犯法,只是受了连累。”
“慢些,轻点儿。弟兄们放心,比及了驿所我就托人买棺材,带你们回家。”张峰亲身脱手,与火伴一道,把官差尸身整齐摞在板车上。他昂首看看天气,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