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罢!”潘奎瞋目而视,冲动斥骂:“呸,你们这些贪婪无耻的纨绔,自幼安居都城,怎会晓得边卫将士的艰苦?只不幸那惨死的十余万人,白白丧命。”
郭弘磊明白躲不过,暗中早有筹办,坦白答:“兄长犯下贪墨之罪,连累百口放逐西苍。”
郭弘磊叹道:“少胡说!快喝药,喝完吃晚餐。”
姜玉姝哆颤抖嗦,脑袋发胀,周身忽冷忽热,神采惨白。她一边披上孝服,一边光荣道:“幸亏我们早有筹办,大家都是油布承担。不然,衣衫和干粮如果被打湿,日子就更难了。”
“唉!”王氏摇点头,非常绝望。
“桥呢?”头领张峰黑着脸,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咬牙问:“桥哪儿去了?”
郭弘哲缩在边沿,被颠簸得摇摇摆晃, 大声提示:“嫂子?嫂子, 您还是坐起来吧,戴上斗笠挡挡雨。”
张峰欲言又止,终究叹了口气,大声道:“安息半个时候,受伤的人从速包扎,还得赶路呢!”
张峰抱拳道:“多谢大师!”
颓废不堪的人群顿时唉声感喟。
郭弘磊深吸口气,再次点头。
“本来,”潘奎勃然变色,怒问:“你们竟然是靖阳侯府的人?”
挨了一顿骂,郭家人自是难受。
面对刁悍边军,姜玉姝忆起庸州贪墨案,内心“格登”一下,咬牙屏息。
“哼!”潘奎顷刻火冒三丈,厉声诘责:“前几年,边军粮饷屡遭狗官贪墨以饱私囊,害得将士们寒冬腊月温饱交煎、饿着肚子上阵杀敌,士气大伤!乃至害得庸州失守,十余万人惨被搏斗,尸横各处血流成河。这些,你们知不晓得?”
“温馨些!”郭弘磊板着脸,严厉低喝问:“不按大人的叮咛做、莫非有谁敢渡河?”
百户气愤,兵卒亦变了神采,纷繁鄙夷仇恨。
翠梅泣答:“浑身烧得烫手,如何喊都不醒。如果灌药,又怕呛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