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仇敌身首分离,脑袋滚地,腔子里鲜血喷溅,败死坠马。
郭弘磊朗声道:“是!”
“这是当然!”田波暗自窃喜,心想:傲慢小纨绔,你竟然敢扫巫千户的面子,等着不利吧!
巫海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是以, 我思前想后, 以为暂不宜草率保举, 制止给将军添费事。”
不管那边,流犯老是低人一等。
“杀得好!”
郭弘磊熟知律令,早已想开了,豁达表白:“本日击败了敌军,大家痛快,郭家能为国略尽微薄之力,倍感幸运。至于封赏,犯人本不该得,我们早已明白了的。”
潘奎叹了口气,眼里饱含赏识与怜悯,葵扇般的手掌拍向郭弘磊肩膀,严厉道:“固然不能为你们请赏,但参军至今你们立下的功绩,我全记下了,十足写进簿子里,每月宣读一次。好让弟兄们晓得,你们四个并非碌碌有为,而是懦夫。”
但与潘奎相斗的彪形大汉是北犰懦夫,技艺高强,两人打得难分难明,半晌未能分出胜负。
“好!”
“行了,消消气,转头再弄一杆马槊,弄个比之前还好的!”老罗抽暇安抚道。
兵卒们气势雄浑,紧密跟从各自头领,包抄剿除崩溃的敌兵。
“多谢大人!”虽是言语嘉奖,但足以令郭家人戴德戴德。
毛振大加奖饰,“你的技艺,在我们赫钦,当位列前茅!”
“那里?我们的人齐上阵,都非常英勇,只不过我的那几个部下误打误撞、可巧斩了敌将罢了。哈哈哈,运气,运气罢了!”巫海嘴上谦逊,颀长肿泡眼却笑得眯成一条缝。
“必然!”潘奎利落承诺,笑着奉告:“弘磊聪明,人也勤奋,但体格尚不敷强健,臂力不敷,重兵器吃力,他临时发挥不开。新兵参军,都得先练体格。”
潘奎喘着粗气,大汗淋漓,气势豪放剽悍,忿忿不平,嚷道:“哼,他毁了老子敬爱的兵器,叫老子如何能忍?必须手刃仇敌!不然,这口恶气是千万咽不下的。”
因着潘奎与老罗交好,两边部下也熟谙,里里外核心坐成一圈,热烈谈笑。
郭弘磊一刻未停歇,持刀的右臂初时酸胀,垂垂累得麻痹,近乎丧失知觉。
统领一死,敌军群龙无首,士气大泄,且战且逃。
“刚参军的年青人,多有不懂,端赖前辈带领。”毛振瞥了一眼郭弘磊,面朝潘奎,叮咛道:“你技艺高深,箭术也高超,既然这个小伙子不错,就该好生教诲他。”
“啊――”敌兵惨叫,攥着弯刀的右胳膊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