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姝捶捶额头, 烦恼抱着脑袋趴桌,直犯愁, 忐忑说:“年初复书时, 我就不太放心, 再三请父亲必然劝住表哥、劝他去考庶吉人, 现在看来,谁也没能劝动他。”
潘奎在江水里泡了半晌,神清气爽,扛着长刀呼喊道:“弟兄们,走了,回营去!”
潘奎眉头紧皱,焦愁道:“陛下有旨,限本年内必须光复庸州。万一收不返来,大伙儿都没好果子吃。”
“唉。”翠梅愁眉苦脸, 欲言又止, 小声说:“都城好,承平安稳。外放可没甚么好的, 特别外放至边塞, 多数是被贬谪的官员吧?”
“嗯。”翠梅掩嘴打了个哈欠。毕竟熟谙一场,她忧心忡忡,猜想道:“俗话说‘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表公子太斯文了,府衙和县衙的上高低下,会不会挑软柿子捏?”
下一瞬,沿渠大道上俄然传来马蹄声,激得统统人止步,顾忌悬起心,面面相觑。
“咩~”羊群咩声叫喊,此起彼伏,此中多了六只羊羔。
“大人?”郭弘磊也登上陡坎。
表哥一片至心对表妹,二人海誓山盟,本应当结成恩爱家属,岂料被老天爷猛一棒子打散了。表妹自缢,魂归鬼域,与心上人阴阳两隔。
裴表哥仍在,真正的姜表妹却早已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