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姝摆摆手,“过奖了。药材才半亩,侍弄起来并不费事,自家用不了多少,与其白搁坏了,不如送出去救治别人。”语毕,她号召火伴,告别拜别。
“不消多说,此事就这么定了!”
通房美婢恭敬,始终低着头,先给家主奉茶,而后端给妇女,“夫人请用茶。”
姜玉姝接腔,叮咛道:“我们已经交代下去了,各位的住处和三餐,由各自大责的村里照顾。农忙时天然繁忙些,农闲时若想家了,能够探亲,但请以差事为重,切莫忽视怠惰。”
“我、我……”许氏哑口无言,目光心虚闪动。
郭家东屋,琴声婉转。
众村民赶紧点头,干劲实足。
“大人——”书房门虚掩,许氏心急, 排闼直入, 定睛一扫, 见丈夫并不在外间,正迷惑时,却听里间传出不堪动静, 立时沉下脸, 抬脚意欲一探,转眼却停下了,强压妒火, 重重咳嗽:
八月里,桂花飘香。
“但是——”许氏珍惜亲生女儿,舍不得女儿后半辈子刻苦受委曲。
通房美婢低眉顺目, 尾随家主,衣裳虽整齐, 但鬓发簪钗微乱, 美丽面庞晕红, 毕恭毕敬地屈膝施礼, 怯怯唤道:“夫人。”
“身材不要紧吧?”
姜玉姝顿时松了口气,“哦,放心,三五瓶倒是能够的!并非我家吝啬,而是军中紧缺,他们早已经开口了,等制成药膏,绝大多数将送往军中,仅余少数应急。”
姜玉姝愣了愣,“啊?”
翠梅与有荣焉,“当然啦,我们女人从小好学苦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坎上,庄松摇着扇子目送,擦擦汗,喃喃说:“唉,但愿他们能用心办差。”
姜世森耿耿于怀,盯着继妻,一字一句地诘责:“当初,玉姝不乐意嫁去郭家,几度寻死觅活,你是如何劝她的来着?”
姜玉姝徐行下坡,“幸亏他不是这个意义,不然,我一回绝,怪难堪的。”
庄松忙解释道:“我不贪多,有个三五瓶,就心对劲足了。”
“你、你——”许氏脸庞扭曲,憋屈大喊:“姜世森,站住!”
许氏禁止着一挥手,摒退丫环,暗忖:莹莹这小贱人,比来愈发放浪了,完善管束!
“嘿嘿嘿,我活了半辈子,千万没想到,竟然能当上官差。”
庄松举头挺胸,抬手禁止群情,打着官腔,慢条斯理说:“官府缺人手,你们能在村里脱颖而出,俱有过人之处,个个都是侍弄庄稼的好把式,才被官府委以重担。本日起,你们务必经心极力办差,切莫孤负县里的信赖。”
姜玉姝也客客气气,“他们四个一向由柱子和小树照顾,我们并没帮上甚么忙。”
两边告别,总旗马鞭一甩,“驾!”带领部下,受命接走伤兵。
“拯救之恩,没齿难忘。等伤势病愈了,曹某必然登门伸谢!”曹达伤势严峻,疗养至今,仍有力行走,被同袍搀上马车。
一转眼,中秋节前夕,农忙已过,庄稼人有了余暇,家家户户筹办过节。
这时,门口俄然响起拍掌声,三人惊奇扭头,却见郭弘磊大踏步靠近,丰神俊朗,镇静说:“确切好听!我一进院门就闻声了,大饱耳福。”
姜玉姝一一应对,末端挥手道:“慢走。”
“我所晓得的,已经全教给你们了。”姜玉姝站在阶上,面对五十个村民,腔调铿锵有力,慎重叮嘱:“本日起,各位庄稼老把式,将以官差的身份,遵循明天的安排,前去各自大责的村庄,指导本地乡民耕作土豆,待到秋收后,就算完差!”
一曲毕,小桃和翠梅围着琴台,拍掌喝采。小桃恋慕说:“哎呀,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