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再说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归正这个女儿每次相亲都不欢畅,随她去吧。不过,还是要给大姐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别的靠谱的小伙子。
夏辛夷没有停动手上的行动,把一根骨头丢在桌子上,喝了一口可乐,说道:“奉告你,小爷明天表情不好,别招我。”
“你就满足吧,好歹帅哥还请你喝了个咖啡,你看我,在寝室当了一下午的抠脚大汉。”陆明显丢掉骨头,也抓了一个鸡腿。
“甚么乱七八糟的。”夏辛夷被气的笑了出来。
“没错!不过……”陆明显俄然抬高声音,“这哥们,长的如何样?”
夏辛夷一撇嘴:“如果这么说……估计是数一数二的了。诶?你甚么意义啊?”
“呸呸呸!”夏辛夷的火气又冒了出来,“谁跟他连络!一个喷子!我最恨的就是无脑中医黑,陋劣!无知!”
“嗯,没事,挺好的。”
“谁说不是啊!还说聪明呢!无脑黑就是蠢!”
“我看不如何样,一听我是中医,那脸撇的,跟我欠他二百万似的。”
“你相亲这么多年了,单论长相,能打个几分。”
李笛悠走进办公室,看着赵远志的背影。
“宝贝儿,到底是如何了?”夏妈妈心疼起女儿。
“一个心外科的大夫。”
“把我那双红色的活动鞋带过来。”夏辛夷把揉着酸痛的小腿。
长征病院,心外科。
赵远志起家,从墙上取下白大衣,缓慢的穿上,抬手开门。
赵远志在电脑前看着12床的化验单。
夏辛夷放动手中的可乐,讲起下午的经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不会吧,喷子不是网上才有吗?”
“是,之前见的都是网上的,今儿好,让我见着活的了!”夏辛夷坐在路边,摸出一张纸巾擦脚底,穿上高跟鞋,站起家,有些摇摆。
“嚯!你们这干系还挺庞大,堪比山路十八弯了。”陆明显拿起一个鸡翅,“我说,你大姨也是交友不慎的典范。”
陆明显斜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闺蜜。
“啧啧啧。我的个老天爷。你可真是,无与伦比。”
“当我傻啊,是拍我是骂我我听不出来啊?”辛夷的火气又多了一些。
“要不你再跟他好好聊聊?”夏妈妈谨慎的摸索着。
“行,我去看他一眼,没甚么事我就归去了。”
夏辛夷已经换上了陆明显带来的活动鞋,用一根黑皮筋顺手绑了头发,翘着二郎腿,啃着鸡翅。
“赵大夫,周末还来病院啊。”李笛悠轻声说。
“我大姨,说是她闺蜜儿子的发小儿。”夏辛夷还带着气,抓起一个鸡腿,塞进嘴里。
“我要上地铁了,不聊了。妈妈再见。”
“赵大夫。”李笛悠说,“早晨一起用饭吧,我们外卖叫的有点多。”
“你给我闭嘴,会甚么情郎,我看你长的像情郎。”辛夷听着陆明显的声音,嘴里骂着,表情却俄然敞亮起来,“出来陪小爷吃肉。地铁站见。”
赵远志转头看了一眼,应道:“我就来看一眼12床的化验单。你明天夜班啊,辛苦了。对了,12床没事吧?”
“嘿!”陆明显也来了气,“此人谁给你先容的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夏辛夷把一个鸡腿塞进陆明显的手里,“敏捷儿吃,吃完了还得暴走去呢。”
李笛悠两年前来的心外科,当时还是个小护士。第一天上班,就被一个病人家眷刁难,是赵远志解得围。她总感觉,赵远志,就是她的豪杰。她真想寻求赵远志啊。
“等会儿等会儿!”夏辛夷大声说到。
“长的倒是人模狗样。个子也不低,目测得有个一米八,手也都雅,白白净净儿,有点人样儿。”夏辛夷眼睛里冒出了一点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