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赵远志咬着牙,在内心骂了街。真是见鬼了。他死死的盯着屏幕,余光看到夏辛夷悄悄的走到桌边,弯下腰,把瓶子悄悄的放进渣滓桶,又悄悄的坐返来,恐怕轰动他似的。
“你们辛夷让人给挠了,在医治室呢。”
李迪悠满心的委曲,撅着嘴,用眼睛瞥向赵远志:“工伤!”
保安大叔跟在她渐渐的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哎呦我去,她挠你你就让她挠啊!你当年学的三路长拳太极拳,甚么练功十八法,都还给体育教员了!?”
李迪悠用纱布覆盖了夏辛夷的胳膊,用胶布粘好,说:“明天我上夜班,你一早来了,找个别的女人给你换药。”
“还行吧,归正皮糙肉厚。”夏辛夷嘿嘿的笑了。
李迪悠转过身,看着那一小罐酒精棉球笑了:“酒精?不怕疼的吗?”
嘿?!他还活力?
李迪悠伸手翻开首顶的柜子,拿了纱布出来。夏辛夷从换药盘里把酒精棉球拿了出来。
“你凶死了!”夏辛夷抱怨的看着陆明显,委曲又涌了上来,眼睛里溢出了泪,“我都快疼死了,你们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凶。”
赵远志偷偷看了看她被纱布覆盖的胳膊,叹了口气,拉开抽屉。那块抹茶味儿的切片蛋糕此时正躺在他的记事本上。他拿起蛋糕,悄悄的放在夏辛夷面前的桌子上,说:“请你吃。没甚么事归去歇息吧。”
李迪悠看着尽是肝火的赵远志,也来了气:“换药呢,捣甚么乱,出去。”
李迪悠无法的笑笑,蹲下去,筹算找一瓶碘伏。
说完,刘楠就出去了,还没到办公室,就看到赵远志从内里返来。
赵远志一把抢过瓶子,仰开端,一饮而尽,他把瓶子放回夏辛夷手里,说:“没有了。”
夏辛夷看看蛋糕,又偷瞄了一下赵远志发红的耳朵。她拿起蛋糕,对赵远志说:“感谢赵教员。”随后就蹑手蹑脚的走了。
李迪悠向夏辛夷的胳膊看去,小臂的内侧有四条抓痕,三条比较长,也比较深,都渗了血,有些处所皮肉外翻,看着有些吓人,最外侧的一条要短一些,没有出血,但是那条陈迹也鼓了起来,像一条长长的脊背。
李迪悠看着门口,用鼻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甚么人啊,也不说安抚安抚。”
“你轻点儿!”李迪悠拍在赵远志的手背上,把夏辛夷的胳膊挽救了出来。
夏辛夷坐到位子上,拿起桌子上喝剩下的半瓶咖啡。
夏辛夷翻开瓶盖,闭上一只眼睛看看内里,悄悄摇摆了一下,说:“不要紧的,另有好多呢,不喝就华侈了。”
“嘶……疼!”夏辛夷龇着牙,瞪着赵远志。
赵远志坐的笔挺,他的眼睛还是盯着屏幕,只不过他的脸颊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在夏辛夷的谛视下,变成了红色。
那女人哭喊了一会儿,扶着护士站的台子,摇摇摆晃的站起来,低着头,扶着墙,向电梯走去。
被当作变态了?
“我又没惹她,是她冲过来俄然抓住我的,我就是没反应过来嘛。”她擤了擤鼻涕,“人家都疼死了,你们还凶我……”
“她想找你的!你不在才抓着我不放的!”夏辛夷的委曲越来越浓,这是躺枪啊!
赵远志偷瞄着夏辛夷,她也坐的笔挺,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上的病人列表,连呼吸都变轻了。
赵远志看着等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心中一种知名的肝火。
陆明显的脑筋没反应过来,她伸着脖子,满脸的迷惑:“你……你再说一遍?”
“没事儿。”夏辛夷笑着说。
刘楠不知从那边来了,进了换药室。她看看夏辛夷的胳膊,说:“我的乖乖,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