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还没用饭吧?想吃甚么阿姨给你做。”
“他喜好吃甚么?”
程弈白坐在床上,看着书桌上那张旧照片,“阿姨,我能在这里住一晚么?”
这人间没有谁比他和夏徽更熟谙兰亭师兄的棋了!
夏徽不信,“除了西湖十局,你们必定还下过别的棋,给我看看嘛!”
程弈白沉默地望着那本子,经纬十九路,吵嘴三百六十一子,都是他的心血。
“等下。”顾留政唤住了他,从兰亭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这是兰亭师兄住院的时候写的,关于围棋流派的研讨,还没有完成。我想他是情愿把它留给你的,只是等他的……等我筹算给你的时候,你已经宣布不下棋了。这人间最体味他的棋的是你,我想还是给你吧。”
小将们也不能被他们比下去,在小狼狗的扇风燃烧下,也拿起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展开狠恶的打击。
他拿起那本小说,书签滑落下来,白海棠标本塑封的书签,手工有些粗糙,上面题着诗句。
许芳怡说:“这书签是他朋友送的,他非常喜好,一共有十二支都还在,夏夏要他都不舍得给。”
夏徽不成置信地看看程弈白,再看看棋局,完完整满是兰亭师兄的气势,如何能够是程弈白下的呢?但是留政师兄的话向来都是对的。
程弈白推开了房门,房间里一尘不染,除了墙上的海报和桌上的书藉微微泛黄外,没有任何一处能够看出这里四年未住过人。
程弈白感喟道:“他有你和夏夏,很荣幸。”
“你和夏夏才是与他一脉相承的。”
但是兰亭师兄与程弈白只下过一次棋,是西湖之上十番棋对决。当时的每一局棋都深深的烙印在他们脑海中,毫不是此局。那么这棋盘上如何会呈现一盘新的兰亭师兄与程弈白的对局?
程弈白看了眼棋局,起家道:“我该归去了。”
“这局棋是他一小我下得,一半是他本身,一半是兰亭师兄。”
夏徽有点懵,“甚么?”
他的目光落在棋盘上,脊背刹时绷紧了。夏徽也看到了棋局,一怔以后惊呼出声,“兰亭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