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兴啊,三江口保不保得住,就看你了。”
而此时,道道流光已自贯隐士的步队中射出,在一群群妖鬼步地中炸出团团血花。
“除非那仲杳挥兵攻入江口城,不然我只能假装没瞥见。当然参他一本是少不得的,最好是他进京之日,就是落头之时!”
“定兴,这是你郡观的任务,此事该由你决计。”
“此敌不敷惧!我们背后有全部贯山!善飞,吹号!”
隆隆水声围着江心洲震惊,一波波浪花卷起,送出一个个方阵的水妖。既有鱼妖虾兵,也有水鬼蟹将。
只要贯水水伯的话还不要紧,他号召郡观羽士,乃至拉上江口城公众,以术法和香火之力帮忙杜江河伯便可。
“敖娘娘还收送子香火么,收的话我们兄弟这就去拆了那老头的庙!”
张起梁悚然大惊,那尊神像清楚是凡人所化,如何会降下地盘山神的厚土神力?
“戋戋蛟蛇,竟然妄图夺我龙气,你好大的胆量!”
庞定邦的悠悠之语入剑般插进庞定兴的心口,让他面前一时迷离。
“你、你好大的胆量!”
这河伯吼怒道:“江口城还稀有十万百姓百姓,如果溃堤灌城,你受得起天谴么?”
“江口城这位所谓的‘杜江河伯’,真正的神位实在只是西河水伯,也就是杜江在西关郡这一段的水伯。这位神灵的本源是一千多年前殊国的西河县令,因治水劳累而死,被民人供奉,靠着百年香火之力垂垂觉醒,踞有了西河和三江口的水气,获得一缕龙气。”
秃顶巴旭不断挥动着胳膊,将一柄柄瓷剑从背后的剑匣中引发,化作金光箭矢,飞入数十丈外的妖鬼方阵里。
仲善飞吹响了铜号,本来有些吃惊的人马振抖擞来,朝着只要一两里外的江心洲冲去。
“无知无知的老儿”
摆布水柱高升,朝着步队砸下,仲善存大声呼喊。
他勉强挤出笑容,摇着头说:“我在借着缝隙算计他,他却借着大旗反将我一军。这一手所涉之事,已非我能审度的,我只能袖手旁观。”
还没显摆完,仲杳的传讯就来了:“你这的确是在搞事,不过是仗着有我当你的庇护伞罢了,你可悠着点,从速办闲事!”
更费事的是,贯水水伯与仲杳一同受封,而此水伯又与贯山一体两面。她与杜江河伯争三江口,庞定邦拿甚么身份去管?
庞定邦豁然的摊手:“贯山若不是杜国之土,我天然不能置身事外。可现在贯山已入杜国,两江水伯相争,这是神道之事,与我郡守何干?”
文士嘲笑:“我张起梁坐镇三江口一千三百年,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妖,哪来这般口气”
说话时那老文士虚影还昂首张望,仿佛天雷顿时就要劈下,连带他这个无辜之人都要被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