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更多出产……”
这些瓷人做工虽不精美,气势却很特异。都是大头圆身,好像小儿,只要掌心大小。倒是灰河河伯、梓原地盘、季林山和焚剑山的神灵,季林山的山神还是一对男女,传闻能够当作神像烧香祭拜,不但在贯山以内能遭到神灵庇护,便是离了贯山,置身魔魇,也有一些效力。
凉棚里雾气四溢,混着各种香味,远远飘散,即便是已到结丹境地的付宗主,也被这辛辣刺激同时又很别致的气味吸引住了。
“宗主把赛台放在河中,真是用心良苦啊。”
看过河岸边系留缆绳的桩阵,扫过那些保卫桩阵的乡卫,为其不亚于杜国正军的精干和设备微微动容,到此付宗主的例行事情也就完成了。
修士们成群结队,在这座大集市里转着,寻觅中意的吃食。食摊间也稠浊着售卖商货的铺子,卖各种毛皮、丹药和植株,另有各种小巧瓷人。
老者脚根一转,跟着仲杳走了,嘴里还嘀咕着:“也罢,是得好好合计。你们就拿那套真灵御剑术来比试,就不是比试而是杀人了,我也在此事头痛。”
付宗主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
“如果每天开就好了……”
仲杳很朴拙的客气着,这位副宗主刚好姓付,就只能如此称呼了。
“以岱州为界的话,那是能够的。并且不包含南北两面,根基就是渚州、橦州两州。”
不说别的,沿着缆绳从岸边掠上赛台,本身就已是磨练。用仲杳的话说,对两岸观众来讲,“抚玩性”更足。
当然杜国宗门要过河来贯山也能够,但必须乘坐贯山指定的渡船,每人十两银子的船票挡不住故意过来查探的修士,对贯山来讲倒是一笔丰富的支出。
他抬手相邀:“付宗首要不要尝尝?”
“煎饼果子来一套……哟哟切客闹……”
贯山剑宗的名头鹊起,这些妖族天然就不再是为祸人间的妖怪,而是属于宗门的妖仆了。妖仆如此多,反而显出宗门那非同平常的气力,让自宛国罗国而来的修士们不敢小觑。
他意有所指的说:“并且我们贯山也不会只要这两样宝贝,等将来讲不定另有更多出产呢。”
蒙山宗要的是消魇丹和驱魇灯的代售地区,他们倒是狮子大开口,最后想把贯山以外统统地界都包圆了。仲杳让小竹在岱山传播这两种只花银子就能买到的丹药宝贝,就是借岱山堵住蒙山宗的血盆大口。现在给了他们两州之地的代理权,仍然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贯江山伯坡下,新的船埠已经建好,长长木栈桥旁泊满了大划子只。船埠后是排排竹席凉棚,看模样是兜售商货的。此时就小半凉棚有人入驻,但凉棚圈出的门路上已人头攒动。
一套几两银子的价码对凡人来讲是天价,对修士来讲却不值一提。大多人就为求个吉利,也有眼线当作谍报,纷繁解囊。乃至于路上所见修士,大家腰间都系了这套神灵瓷像。
“我们蒙山宗情愿为宗主理理干系,在杜国早作铺垫。将来我们蒙山贯山两宗,在杜国同殿为臣,为王羽翼,出息无可限量啊。”
付宗主还未完整放弃:“这丹药和宝贝虽好,但对岱山来讲,也不过是微末小事,恐怕只是某位结丹长老的意义,并不会经心推行。不若宗主托人疏浚一下,我们蒙山宗也找长老说合,再分出两州之地,我们两宗联袂,方能让这等奇物发扬光大,无益于廓清全洲。”
多少艘划子分作四拨,停靠在湍急的河道中,托起一块长宽各十丈的木筏,这就是宗门大比的赛台。划子系有石碇,两岸也有细弱缆绳系住木筏,让这座赛台稳在河中,却又时候摇摆不定。跟在陆地上搭起的台子比,既新奇风趣,又更有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