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顿时就好?这都折腾半个小时了,如何还没完。陈光,我跟你说,我爸如果走的不平稳,那都是你的错,我让你在罗城待不下去。”
我剪下老爷子一束头发,触碰他的皮肤时,只感觉他的身材光滑腻地,像是摸着一坨烂肉让人恶心,不像是普通人身后身材由绵软变得生硬的过程。
我叫李霖,本年十九,做过的最大一单是两百万,恐怕比起浅显家庭一辈子的储备都多。可惜,我赚的是阴财,留不住,来得快去得更快。
我笑笑,“别,我就是给光叔跑跑腿,这儿还是他主事。”
白气人形朝我点点头,抬手指了指床下,然后又指向了他的大儿子。他嘴皮子动动,仿佛想要说甚么。终究一声喟叹,消逝在氛围里。
打来电话的是陈光,他是这一行的前辈。陈光家的门面比我大多了,就在病院对门,地段佳,买卖好,同业们客气,都称呼他一声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