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钟意 > 4.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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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夫人是天子姨母,德高望重,早有恩旨不必见礼,钟意却不成,起家侍立一侧,垂首静待。

“自此地向西便是,”钟意答了他,又问:“你去找谁?”

那人萧萧肃肃,开朗清举,立在那边不语,便自生一种气度,见钟意看过来,点头示礼。

钟意宿世再醮秦王,何皇后也是她的婆母,当时候因太子之位,这对亲兄弟早已势同水火,何皇后对峙立储以嫡长,太子无错,不成轻废,更偏向于皇太子睿,也曾为此怒斥秦王政。

“我先去换衣,”钟意定了心,叮咛道:“请来使暂待。”

祖母也在,钟意或多或少松了口气,正待问上几句,便见尚宫林氏带着一行宫人,自西侧回廊过来,远远瞧见她们,含笑停下,向她见礼:“居士安。”

……

天家繁华,却也多不幸人。

“哦,”钟意道:“那你大可不必走这一趟了。”

“如果别人,必会被你问住,但我不会,”那人大笑,声音开朗:“我祖母身材欠佳,自去岁起,我便食素,为她祈福。”

窦太后乃是钟老夫人的胞姐,论及辈分,钟意也该叫一声姨祖母,小的时候,她也经常随祖母和母亲一道入宫见驾,只是近年来宫中事情几次,连崔氏都很少入宫,更别说她了。

宿世钟意死的时候,太子已经被废,李政入主东宫,她也做了太子妃。

钟老夫人晓得胞姐内心苦,可这类事是没法儿劝的,谁碰上都受不了,唯有长叹一声,寂静不语。

对于母亲的各种劝止,李政是不睬会的,欢畅时听几句,不欢畅便扯个由头,拂袖而去,他倒安闲,钟意作为王妃,却不能肆意妄为。

宫人们将垂帘放下,遮了光芒,影影绰绰的,瞧不见外间如何,天子仿佛风俗如此,隔帘向太后问安。

窦太后老了,两鬓斑白,眼角生纹,冷眼瞧着,远比钟老夫人年长。

“大病一场以后,脑袋也灵光了,”钟意信口打趣,道:“存亡之际,文经有甚么用?还是医典更靠得住。”

兵马半生的天子在这场政变中揭示出超乎平常的凌厉手腕,隐太子与巢王身后,诸子十数人无一幸免,尽数被杀,只留下归德与和静二位县主。

“啊!”郑晚庭大吃一惊:“如何会?!”

“鄙人受人所托,来送个口信,山中途径崎岖,失了方向,”郑晚庭含笑解释,道:“敢问居士,青檀观安在?”

秦王李政脾气倔强,勇敢刚毅,诸皇子中最类父亲,也最为天子所钟爱,连给他的封号都是昔年天子为王时曾用的,而太子至性仁孝,淑质惠和,可做仁君,但是天子原就是克意进取之人,面对如许的继任者,总感觉失了几分威仪气度,不太中意。

两人正谈笑,却见玉秋自外间入内,轻声道:“居士,太后娘娘召见,马车正在观外等待。”

凡俗削发,便是别了尘凡,与死有甚么辨别?

此处景色虽好,却有些偏僻,加上益阳长公主乃今上胞妹,性又喜静,平日也没甚么香客前来叨扰,起居炊事虽有些清简,却也不至于寒陋。

郑晚庭早知越国公府的女郎有京都明珠的佳誉,但是未曾目睹,毕竟难以猜度,待她解下帷帽,却见那女郎做道家打扮,仪容风骚,绮态婵娟,竟看的痴了。

“既然如此,”钟意问:“来此有何贵干?”

钟意资质不俗,又肯下苦工,手里的珍稀医书也多,于此很有见地,如果托成男身,御前太医想也做得,前些光阴的高烧不退,也是借了这份光。

暮秋时节,自是天高气爽,偶尔出行,也极得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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