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钟意 > 68.前世(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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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康刚睡醒没多久,懒洋洋的打个哈欠,见母亲神情暗淡,小眉头蹙起来了,也不知想到了甚么,忽又笑起来,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啾”的一声响。

“玉夏,”钟意淡淡叮咛:“去库房取一瓶给他,再请个太医来看看。”

“志安啊,”他道:“你如何越来越像宗政弘了。”

那二人对视一眼,仓猝跟上。

钟意头也没回,将景康交到乳母手中去,又问侍从:“早膳备好了吗?”

李政惊怒交集:“你如何敢向太子妃说这类话?”

他那话原就是凑趣的,玉夏当然不会真的去请太医,立在钟意身后,一时有些迟疑。

玉夏低声道:“娘娘刚刚才歇下。”

侍从微怔:“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万一宫门下钥……”

动静传到苏家时,苏志安已经歇下,听闻东宫急召,仓猝起家换衣,往宫中去。

“别了,”李政道:“我又好了。”

“殿下偏宠妻室,不纳姬妾,乃至王府后嗣无人,陛下不悦,属臣不安,直至本日,膝下也只皇太孙一人。虽非太子妃之过,仍因太子妃之故,此其三过也。”

“殿下因一妇人,而令朝臣心冷,莫非这也是担负吗?”

宫人们摆了膳,默不出声的侍立一侧,钟意便将景康抱到他的位置上,又问景宣:“本日还去阿翁那儿玩吗?”

“殿下漏夜传召,所为何事?”初夏的夜晚虽有风,但仍旧是热的,苏志安额上生汗,顾不得擦,便道:“但是边陲有动?高昌,西突厥,还是吐蕃?”

月凉如水,自夜空中悄悄流滴下来,一阵风自窗扉吹过,书房内灯影摇摆,李政的脸孔也昏黄不清起来。

“臣的主君是殿下,”苏志安道:“而非太子妃。”

“你该攻讦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李政呼吸一滞,寂静不语。

“晓得了。”他道:“你们归去吧。”

侍从惶恐,仓猝回声,退了出去。

……

“可志安,”李政深吸口气,平复表情,道:“这并不是你以言辞欺辱太子妃的来由。而那席话,撤除诛心以外,再没有别的用处了。”

“如何,”钟意拿帕子替景康擦了擦脸,淡淡道:“我连不想见人的权力都没有?”

“他喜好我的心是真的,可那些伤人的话,也的确出自他口中,我又不欠他的,凭甚么要一次次让步?”

李政思及晚膳时钟意那几句锥心之语,心中既痛且愧:“猖獗!”

李政目光扫过那二人,道:“明日天亮,你们自去太子妃处叩首请罪。”

“那就带瓶枇杷露畴昔吧,”钟意道:“昨日你不是还说阿翁咳嗽了几次吗?”

文媪面有歉然:“是。”

钟意摘耳铛的手一顿, 旋即将那只珊瑚坠子丢到桌子上去:“我就是感觉……很不公允。”

钟意便将衣袖自他手中抽出,回身出了内殿,李政单独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怔然失神。

玉夏玉秋回声退下,走出版房,李政静坐了半盏茶工夫,方才唤侍从入内:“传司马来。”

这孩子惯来是叫人费心的,这么点的小人,竟然也会体贴人了。

侍从们回声退下,钟意也筹办走,衣袖却被人拉住,转头一看,便见李政有些奉迎的笑容。

玉夏也道:“殿下内心是极在乎娘娘的。”

钟意这日睡得不甚安稳,第二日早早醒来,望着帐顶入迷。

“志安,你忘了最首要的一点,”李政垂眼看他,沉声道:“太子妃她,甚么错都没有。”

李政面沉如水,道:“我问,你让文媪同太子妃说了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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