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钟意点头,转向玉夏道:“去取我的琴来。”
郑晚庭早知这二人婚约作罢之事,现下见郎才女貌,非常登对,倒觉有些可惜,见二人不语,方才笑道:“居士既然得闲,便听我说一句。”
钟意入得门去,便见满眼斑斓,诸女郎该是骑马来的,着翻领胡装,脚蹬短靴,明艳中自生萧洒,别有贵气。
益阳长公主回过神来,抚掌笑道:“二位一时瑜亮,难分高低,我听得入迷,方才竟连话也说不出,便是平局如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钟意将最后那一笔写完,放在窗前晾干墨迹,方才笑着起家:“我都不怕,你担忧甚么?”
已经是傍晚,落日西下,王之薇告别道:“我与晚庭的婚事便在来岁,今后也会久留长安,居士若不嫌弃,尽管去府上做客。”其他女郎也纷繁聘请。
钟意问道:“五娘想请教甚么?”
“居士唤我五娘便可,”王之薇再行一礼,道:“我先前在晋阳,听闻居士大名,委实技痒,想请教一二,正逢晚庭有事要到长安,便托他来送信,失礼之处,居士包涵。”
钟意指尖悄悄拂过琴弦,微有不舍,向玉秋道:“收起来吧。”
玉秋低声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奴婢只怕这位五娘子,不好对付呢。”
“景色如画,民气也清净,”钟意客气的答他:“恰是修身养性的善地。”
这一次,钟意没受她的礼:“平辈而交,那里用得上包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