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自幼恶劣的传闻,她有没有推波助澜?
但是,钟意不得不去想一个有些费解的题目――假定那日列席宫宴的是第二位皇后,同一时候,第一名皇后在哪儿?
但她甚么都没有说,也不觉对劲外,这是不是申明,何家对于前后两位皇后的事情,实在心知肚明?
引着她们入内的女官低声解释道:“皇后娘娘是来参议县主出嫁当日诸项事件的。”
皇后笑道:“这是天然。”
方才那人说“皇后去了那么多年”,以是,第二位皇后红颜薄命,很早便去了吗?
为何从始至终, 宫外无一人晓得?
从天子对李政的态度,乃至于赐与他生母皇后尊荣的报酬而言,他对小何氏应当是非常宠嬖的。
“娘娘,”钟意莞尔,目光悄悄落在她面上,道:“杀死泾阳候世子的人……真的是李政吗?”
莫非是她眼盲, 认错了人, 辩白不出吗?
皇后笑而不语。
“我听闻娘娘宫中有几株翡翠牡丹,花瓣重堆叠叠,雍容华贵,倒颇可贵,”钟意笑着扣问道:“不知是否有这个福分,前去一观。”
何皇后的同胞姐妹,大族何氏的女郎,事前竟无一人得知?
钟意扶着墙壁,怔然坐起家,脑海里俄然闪过一个近乎荒唐的动机。
那她本日上午,见的那人是谁?
假定那些推论为真,何皇后竟能引而不发,撤除保护嫡长序列以外,对太子睿与秦王政一视同仁,究竟是因她慈悲宽宏,还是因为心机之深沉,远超凡人?
对于前者而言,这是多么大的热诚!
厥后,小何氏去世,天子便将李政接到太极宫,亲身照看。
“明人不说暗话,我便开门见山了,”钟意手指摩挲着紫檀木的桌案,道:“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青檀观是道观,莫非小何氏也曾削发?
钟意歪在塌上,人醉醺醺的,脑中思路却转的缓慢。
皇后猝不及防,面上笑意顷刻僵住,固然只是一瞬,但也充足被钟意捕获到。
何皇后是天子的原配嫡妻, 她又如此方向太子睿, 便知后者该是其亲生子,也是天子未曾即位之前所娶之人, 理所该当, 应是第一名皇后。
而天子对所谓同胞所出的兄弟二人,态度也是迥然分歧。
皇后带着她进了内殿,又叮咛人上茶,态度亲热,隐有热络。
同时令两位皇后并存,于前者而言,绝对是极其尴尬的热诚,若非真的起火,想必他是不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