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宫中便有了两位皇后。”
“既然陛下早就尽了同皇后的伉俪之情,”钟意问道:“坊间如何另有那些帝后情深的传言……”
她已经认错过一次,委实是心不足悸。
钟意狠狠瞪他一眼,回身便走。
钟意踌躇一瞬,还是不忍叫李政背负臭名,加上天子成心将这些旧事流露给她,想也是不会决计坦白益阳长公主的。
钟意沉默,半晌后,又道:“长公主,你感觉……他算的准吗?”
钟定见他如此,反倒有些不美意义,上前去道:“你如何在这儿?”
“没找到,那道人像是跟着那场大雨一起蒸发掉了似的,”益阳长公主道:“叮咛人去探听,四周住户也没见过那小我,倒像是平空冒出来的。”
钟定见他这般云淡风轻,思及益阳长公主昨夜所言,心中愈发心疼,抬眼看他,低声道:“对不住,之前,我对你太坏了。”
钟意也叹口气,由衷道:“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钟意无语道:“不能。”
益阳长公主却靠近些,执了她的手,温声笑道:“如何,你这是要给我做侄媳妇了吗?”
“哈!”她旋即反应过来,讽刺的笑:“有其母必有其子,真是同他母亲一个品性!”
益阳长公主点头道:“皇兄虽愤恨,却也不至于要她死。”
“阿意,”李政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道:“第一目睹到你,我便觉有珍宝失而复得,本日你亦于我故意,宿世此生,都在现在美满了。”
“她从出世之初,便活在大何氏的暗影中, 重新到尾, 都被何家操控, 独一的希冀,便是为本身而活, 但是到了现在这境地, 即便如愿, 姐妹共侍一夫,莫非便很面子吗?”
钟意原是不信赖的,但是见了皇后,却不敢说那样信誓旦旦的话了。
“那阿意,”李政满怀等候道:“你会因为歉意,来岁为我生景宣吗?”
“他们是真正的少年伉俪,皇兄起初东征西战,都是大何氏帮他联络天策府臣,主持中馈,从婆母到小姑,再到内宅妇人,没有人说她好话,便是玄武门之变,也是她同皇兄一道去鼓励士卒。”
而钟意将前尘旧事理顺,却觉有些毛骨悚然。
报应不爽,她还活着,却只能坐视小何氏将她最在乎的那些一一夺去,这才是最残暴的回敬。
钟意听得发笑,但是心中沉闷,委实是笑不出,未几时,便敛了笑意:“小何氏她,实在也很恨何家和大何氏吧。”
李政退而求其次,勉强道:“那就先嫁给我吧,好不好?”
“哦,我晓得了,”因而李政冷酷道:“你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实在一点也不心疼我。”
“应当是真的,她入宫之前,身材便有些不好,”益阳长公主道:“再则,能对她动手的,只会是何家与皇后,皇兄过后没有究查,想来与他们无关。”
“她身在宫中,却少有笑意,人也恹恹,生下青雀以后,才多了些欢乐,可惜天妒红颜,青雀七岁那年,她便因病去世了。”
李政笑吟吟的上前去,道:“阿意。”
李政锲而不舍道:“景康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那忠诚宽仁是真的,天子每日见了,想起皇后对他的欺瞒,再想起太子毫不踌躇的谗谄兄弟,对他的观感触必也好不了。
换了别人,也许早就废掉他了。
钟意掩面,闷闷道:“他那么恶棍,我有甚么体例。”
“大何氏活着也有活着的好处,青雀是嫡次子,只要太子倒了,他就是下一任东宫,倘若换个宫嫔庶母,他非嫡非长,又该如何?”
钟意推开他凑过来的面庞,道:“不好。”
“不幸天下父母心,”益阳长公主感慨道:“皇兄他……是为了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