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错何辜,受尔逼宫之苦;董卓你又何德何能,敢行废立之事?”打蛇打七寸,卢植挺身而上,直接诘责董卓道。
“你哪只眼看到皇上上马车了?”吕林针锋相对道:“皇上不过是让我去请卢尚书,我便来明光殿看看卢尚书是否在此办公,一扫听才知卢尚书还在病假中,这才出宫去请!”说着,撩起了车帘!
确如董卓所想,吕林是在装腔作势,仿佛蝎子劈面闲逛双钳,但真正致命的倒是尾后那根毒勾!当马车如屏风撤开时,就如翻开了马戏团的货箱,没准一头猛虎便扑了过来!
“你......”董卓一时被噎住,仿佛遭受了“我本将心向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沟”普通的叛变。
这满格的信号给了不远处白虎观中一向偷偷察看情势的刘辩满满的信心,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对蔡邕道:“蔡卿,我们出去吧!”
百官一看太后和陈留王都在摆布,也不忤了,定定站住。
“还敢抵赖,皇上清楚上了马车,被你挟制到宫外去了!”
李儒倒是一惊:外父这是气昏了头,想要假戏真做啊!这倒是不妙,我又不能当众劝止,该如何是好?
吕林嘲笑道:“有个词叫‘非愚即诬’,也是非此即彼的干系,本来想用来描述太尉,但是细心想想又感觉不铛铛。因为太尉实在是――又愚又诬!皇上听闻蔡侍中来京,便忙请到白虎观中,就教治国安邦的良策,何来‘轻浮放浪’一说!”
袁隗面惭而退。董卓瞪眼百官,百官个个低下头,没人再敢出头与卢植辩论,跟经学大师讲经说法,只要分分钟被教如何做人的份。
变脸?哪有你这小子变得快啊!
声如洪钟,震得百官哑口无言,引经据典不是董卓刚强,便只冷眼一扫袁隗。
固然腹诽董卓出尔反尔,百官嘴上却不得不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吕林还未说话,刘协却开口了:“董太尉你如何变脸变得如许快!方才不是还指责皇兄随便让臣子带出宫,轻浮放浪,无有人君之相么,如何又变成吕侍郎劫驾了......你无中生有,是欲加上罪,是欺君之罪......”一边说着,一边跑到吕林那边去,到了地儿有恃无恐,还不忘对董卓做个鬼脸!
声音有些颤抖,脚步也有些飘,但神采却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