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心躁,一时没有听清,令骑憋着心底的怕意再度道:“前锋大人,大水从南面来了,现在镇南城已经淹了大半,也就半刻不过,水没到人大腿根了!”
张祁怒声,摆布刀手齐齐落下,曹兴的脑袋便如皮球一样滚落于地,但是肝火之余,张祁倍感不安,之前他与王烈、曹兴这些燕将比武,二人行事沉稳有度,怎地彻夜来袭,就像疯狗一样,这实在让人不解。
是夜,张祁前锋军七千人马损兵五千之多,张祁、蒋济等将领全都被缚于居巢镇的水泊下,而王须坨的前哨营被毁十余座,所部后军未战先损,于雄师军心撼动不已。
面对王须坨的话,焦褚毫无任何尊位神采,他拱手道:“今时在将军部下,将军命令,末将从令!”
居巢镇。
“中都贼,彻夜就是你们的死期,我江淮之土,由不得你们放肆猖獗!”
也就同时,居巢镇南城的令骑仓促奔来,那模样就像如临大敌。
“听闻你原是北安军的轻骑都将,善突袭之利?”
“将军,不好了,居巢蒙受大水攻击,已经变成汪洋,我军前锋哨骑营所也都被水冲毁,焦褚带领轻骑营西撤五十里,暂避水患,我们营盘里的水也都漫到小腿处了,再不撤,只怕要生大患!”
闻此,张祁神采刹时煞白,那蒋济、孙浩、华安也都是一脸惊骇,他们满是中都或北疆的人,对于江淮水势地貌并不体味,如果细心想想,就会发明,居巢镇紧挨着巢湖,那连接江淮水道的大湖一旦漫灌崩口,结果如何,可想而知,此时大水来袭,居巢镇又不是甚么高地貌,想要避开水患,底子不成能,而张祁还想用这里钓着燕军,殊不知在燕军眼里,他们已经变成一锅死鱼,加上一个时候前,王烈、陆昊的死战,吸引张祁大部重视,现在发觉水患来袭,已经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