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你已经是个大瘦子,这亲眼一见,活脱脱你家猪圈里直立起来的兄弟!”
林秀缓过气来,冲着李虎肩膀用力捶了一下:“好家伙,这么瓷实,昨个返来了,不过雨下的太大,就在家里陪二老,听我爹说你这小子胖的希奇,这不一大早就来找你了。”
“吱扭”一声,大门开了,睡眼惺忪、一脸目糊的李虎好似小山普通呈现在来人面前。
牛徒弟年不过五旬,此时正立在火炉前,他赤膊上身,一件皮子衣松松垮垮挂在胸前,精干的臂膀时紧时松,一手轮着铁锤,一手紧握铁夹,铁锤每落三下,他都会用铁夹夹着通红的铁毡放入中间的水缸,以此淬化铁的韧性和硬度。
随后二人又喝了很多,李虎算着老爹快返来,从速开溜,拉着林秀去找赵源。
闻此李虎不美意义的挠着大脑袋,嘿嘿一笑:“秀哥,老想你了,这都两年没见了,刚才冲动坏了。”
听到此话,牛徒弟迷惑半晌,仿佛没甚么印象,毕竟村里的小伙就那么多,林秀出去数年,牛徒弟一时没想起来了。
李虎也从一旁开口:“秀哥,源哥,咱哥仨可算凑一起了,走吧,明天得有点行动,不然临水的乡亲们都把咱仨给忘了。”听到李虎这么一说,三人顿时笑起来,神采当中已然回到当初阿谁老练的期间。
约莫十个来回,牛徒弟停手安息,从旁柱子上拿过酒葫芦润润口,成果一昂首就看到李虎那张胖胖的大脸。
进屋坐罢,李虎谙练地从箱子里摸出一坛陈大哥酒,林秀一闻,笑着道:“虎子,这是你爹的吧,咱如果喝了,你估计少不得一顿打。”
二人喝酒醉谈间,林秀闻之另一名老友赵源的爹爹前年让胡匪打死了,他娘亲一病不起,没了爹爹的照顾,赵源单独一人撑不起家中的皮货买卖,干脆关了门,向村县里的铁匠拜了师,学点打铁的技术糊口。
北地春夏之际,大雨来得猛,下的大,去得却很慢,这场雷雨呼呼啦啦下了一早晨,很多水池的水都漫了出来,次日凌晨,雨去云开,带着一层雾纱的太阳可算爬过了山头,待薄薄的寒雾散去,一道灿艳的彩虹挂在了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