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池连理睬都欠奉,他是在不想跟徐谦这类笑面虎扯上甚么干系,只是一脸阴沉的瞪着林朝郁。
“见教就不必了,小店还要开门做买卖,如果几位对听书没甚么兴趣!在茶社里温馨品茶也没甚么不好,小子叨唠不了多久。”柳池压根没想理睬这群人,说完回身就走。
可就在这时,有人说话了。那本坐在柜台后的薄弱身影自柜台后走出,一出口就语出惊人。楚州一群墨客见他开口,心中都舒了口气,如果这小掌柜不开口,他们还真不好就在茶社里发飙。
他没接话,徐谦却有些急不成耐了:“小掌柜作为东道主理该谦逊林兄才是,何况小掌柜刚才也出了一题,这下也该林兄出题了,小掌柜以为如何!”
“你当你是甚么狗东西,还见教,徐公子看得起你让你嘚瑟两句,还真把本身当人了?”谁知徐谦没开口,贼眉鼠眼的林朝郁却开口了。
“骂得好,这帮外埠仕子目中无人,也该让小柳掌柜经验一番。”
谁知柳池口风一转,冷喝道:“还真是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裳不认人。”
“绝妙!”
茶社里的氛围有些生硬,一群楚州仕子碍于太清楚茶社小掌柜的文才,没人吱声。而劈面一帮外埠墨客个个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看着都想用秤砣将他们的头颅给压下来。
比拟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林朝郁,徐谦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小掌柜这诗头两句倒还过得去,只不过后两句确切粗鄙了很多。林兄不善诗词,不知小掌柜可否对上一对?”
外埠仕子中那位唇红齿白的墨客神采阴沉,有些惊奇的盯着走出来的柳池。平常文人争强斗胜,就算才学粗浅也要争上几句,可为安在这间茶社,一帮楚州墨客却失了时令。才学冠绝楚州的小掌柜,能压得一帮楚州仕子不敢作声,莫非就是面前这位?他能沉思熟虑,却不代表身边的人也能,他身侧方才接话那位又开口了。
“山间竹笋,嘴尖皮薄腹中空。”
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约摸有七八十两,还真是个有钱人,可惜了。
“听好了!”有徐谦出头,林朝郁仿佛有了底气,继而道:“鼠无大小皆称老,请小掌柜见教!”
对句一出,林朝郁上一刻的阴霾一扫而空,吟诗作对讲究即兴而作,他也是方才看到这墙上的芦苇才有此一对,当下信心实足。徐谦也看到了劈面墙上的芦苇,面露笑意。
更可惜了!
柳池面不改色,却微微走了两步,来到一张茶桌前,自桌上点内心捻起一片竹笋放入口中吃了起来。这竹笋是他亲身腌制的,前段时候那场大雨虽害了很多人,却也让山间的竹笋长得非常茁壮,他前些天到山里修炼,倒是采了很多返来。不过采很多了吃不完,他便腌了一部分,谁知楚州这些墨客却极其喜好这个味道,每日来都会有几人点上一小碟,弄得他腌制的竹笋都没多少了!
楚州世人见林朝郁出题,皆都低头深思。柳池闻言嗤鼻嘲笑,本来是要骂人,这他可不虚。只见他微微沉眉,俄然绕有兴趣的笑道:“鬼有雌雄总姓乌!”
林朝郁明显急了,举目四顾,俄然看到窗边挂着的几根芦苇,内心来了主张,又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可你茶钱还没给呢!”柳池似笑非笑,悠悠伸出右手。徐谦面色乌青,不干的自怀里取出一袋银子丢给柳池,回身拜别。他却没听到柳池的下一句,“我对那甚么狗屁诗会可没甚么兴趣!”
“那里冒出来的厮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比拟下来,一群楚州仕子却内心焦心不已。这出句骂人骂得极其高超,且应景而作,想要对出对句,不但应景,且不能失了面子。世人愁眉苦脸,倒是没甚么好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