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没甚么真才实学不敢去吧!”柳池话音刚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来。放眼望去,不是徐谦又是何人。与他一道来的另有四五个衣冠楚楚的墨客,此中五大三粗的汪楮臣倒是极其显眼。
柳池定睛一看,那蓝袍玉带的官员范希正恰是论舫居中那位,心中不由猎奇。
他说话声声入耳,柳池鉴定定也是个妙手。曹景绚接道:“在之前九舫中,有很多全甲通关之人,待会儿本王会在三楼宴请诸位。烦请范希正范大人与缺月楼薛楼主宣布一下,也好让诸位熟谙一番!”
十舫的格式非常壮观,画舫两侧只要雕栏护着并无窗户,放眼便能看到江上,只不过现在被诸多墨客武夫堵住看不到江上风景。
李顾拥戴道:“实在可惜了洺昭,不过他留在论舫也能见到龙舟唱诗的风采,至于十舫二楼,我和秦兄也抱甚么但愿。倒是择生你,怎的在武舫这边,以择生的才学,诗魁必是囊中之物!”
中午已过,安静的江面上俄然热烈起来,绑在第十舫两侧的龙舟被连续放入水面,十舫以外也架起大鼓,一副喧哗场面。
却在此时,身着淡蓝蟒袍的璞王曹景绚走上船头,“本日端五诗会,诸位能登临十舫,今后必为大齐栋梁。接下来将是文武夺魁的龙舟赛,各位固然大展神通!”
“李兄见笑,方才贪酒多喝了些,冒昧了!怎的不见周兄?”柳池一看不见周洺昭,问道。
“择生好兴趣,方才看你醉得短长便没叫你,没想到这会你便醒了!”李顾笑道。
柳池沉着眉头没接话,徐谦这类人他真不想理睬。李顾闻言转头一看,正巧见到显眼的汪楮臣,他与汪楮臣同在楚州,又经常参议,天然认得。
流言不攻自破!
白无瑕见状暴露一丝诡异笑容,低声对柳池调笑道:“没想到倒是冲你来的。”
柳池为莫非:“白兄海量,看来我得好生修炼才气勉强对付。你一起都在跟我吹这个龙舟夺旗,还真想见地见地!”
熟谙柳池的未几,可大多都在面前。世人齐刷刷的目光刹时投向柳池,包含伴同徐谦一起的那几位江宁才子。
柳池冲白无瑕无法一笑,并不接话。李顾也发觉了徐谦这话意有所指,当即道:“不知徐公子此言何意?”
他们目光各别,李顾是赞美,秦韶是惊奇,徐谦则是惊奇后的不甘,别的几位江宁仕子倒是惭愧。
“无妨,我现在武舫这边看一会,待会再畴昔!”柳池满口扯谈对付着,对于诗魁他才没甚么兴趣。
大幕拉开,船头两位膀大腰圆的壮汉鼓着腮帮吹着长号,中间一只庞大的鼓前还站着个持锤欲要擂鼓的壮汉。
曹景绚简朴说了几句便走下来,紧接着又有两人登台。这二人一人蓝袍玉带,头顶官帽;一人青衫长袍,腰悬佩剑,看着仙风道骨。
鼓声由缓而急,船头的壮汉挥汗如雨,最后重重一击落在鼓上,鼓声戛但是止。一刹时,全部画舫沉寂如墨。
“走吧!”白无瑕雷厉流行,说着便起成分开。
柳池这下子明白了环境,汪楮臣他见过,白无瑕当日费钱买诗那日他也在。徐谦没准是从汪楮臣那边得知白无瑕就是当日买诗之人,认定本身和白无瑕当日是作秀哄人。柳池内心苦笑却懒得解释,他现在想抹都抹不黑,由得他去!
“徐公子,诸位!幸会,鄙人李顾。诸位能登十舫,才学皆是斐然。”李顾谦善道。他本是朴重之人,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