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一旁的云起三人看世人散去,正筹办跟着岐王的车驾。这时候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挡在面前,倒是方才赵德方身边的武将钱亨。
赵元俊言下之意是赵德方成心不尊新帝,将来定然是个谋逆之臣,赵德方听得此中之意,心中老迈不快,这个皇位本来就应当属于本身,只是太子率先发难,将东都城围得水泄不通,自知失了先机,这才上表请奏太子早登帝位,本身分开东都城。未曾想连城门都未曾出去,却被赵元俊等人挡住。
钱亨手提三叉戟指着云起,说道:“女标兵!你胆量好大呀!”
云起三人来到东都城门之下,城门紧闭,这一日保卫城门的士卒多了很多,看装束皆是宋宫当中的禁军。云起一行见到这番严阵以待,大气不敢喘一声,皆是谨慎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
孟轩长年在东都城中,虽说未曾见过这些高官,但也见过这些车鸾,细心辨认了一下,说道:“阿谁头不高,五十来岁模样山羊胡子的,应当是枢密院的枢密使王钦若,阿谁中间的老者就是参知政事吕端,前面的年青人我没见过,但看他的车驾华贵非常,看起来官阶犹在这两位大人之上啊,多数应当是个贵爵!”
孟轩松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云起,云起面色阴冷,不说一句话,只是速步前行,方才进了城,就看到一辆马车劈面而来,恰是岐王赵德方的车驾赶到。
云起道:“我们趁机发难,先挟制了一两个高官,逼迫其翻开城门,放岐王出城!”
“南清宫?”赵元俊侧目看了一眼吕端,“这南清宫本是燕懿王的官邸,燕懿王晏驾以后一向荒废了,让岐王入住,岂不是委曲了?”
云起不敢说话,只是取出腰间的腰牌,呈给百夫长。百夫长接过腰牌细心看了看,疑声问道:“你们是泾国公的人?”
这三人看到赵德方下了马车,云起从速拉着孟轩与展星晴,退到禁军的最前面躲藏在角落当中,静观其变,再图他计。可这会儿又来了三辆马车,下来三位身穿紫袍的官员,展星晴不由开口,却使得赵德方看到了云起三人。
赵德方一言罢,世民气中一惊,在场之人谁不晓得赵德方之意乃是警省世人,如若赵德方在东都城遭受不测,四方军必反!早就听闻,老王妃陶三春与赵德方豪情匪浅,这四方军一旦造反,陶三春的关中军只怕也会遥相照应,虽说不敷以威胁东京,但盘据西方裂土封王也不算难事。
这禁军当中百夫长见云起一行来此,赶紧挡在云起面前,大声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只见赵德方向着这三人一拱手,口中说道:“冀王!吕参政!王枢密!别来无恙啊!”
吕端道:“这些光阴非比平常,这御赐金锏定要贴身照顾,需求之时,可保您的性命啊!”
“玉琪――”展星晴惊呼道。
展星晴听得别致,不由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厮却也有些见地嘛!云起,我们现在该如何办?”
“你有没有掌控?”云起转头问展星晴。
吕端见赵德方松口,回身向着赵元俊拱手说道:“冀王,老臣这番建议,您感觉呢?”
赵德方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吕参政提点!本王铭记于心!”说罢,撤下车帘,马车调转,前去南清宫方向而去。
赵德方低声沉吟,说道:“大丧之日,新帝即位。为兄身为岐王,天然该当留在东京,怎何如,太祖昔年给为兄留下遗旨,镇守西京府不得擅离职守,为兄在东京逗留日久,这西京府一向无人镇守,为兄该当回归!”
吕端年过花甲,身材一向不好,在朝中又是德高望重的白叟家,也是太祖天子留下来的一班老臣,赵德方最是恭敬,听得吕端之言不无事理,虽说归心似箭,却也不好驳了吕端的面子,当即说道:“吕参政,您的话本王记下了!也罢,本王就在东都城再待上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