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大洪向着云起一拱手,说道:“不愧是女标兵,服了!”
章泰言道:“你是那里的小厮?如何跑到这里躲懒?”
云起刀法凌厉,虽不及鲍大洪刀法凶恶,却窜改多端,只守不攻,接了三五招以后,回身鱼跃一下便绕到了鲍大洪身后,鲍大洪心惊,当即回身反手一刀,将云起逼退。
只听得一声高叫,再一见船队拔锚正要向北而行。云起一惊,心想着:“宋老幺明显说章家父子南下应天府,却未曾见得哪条货船要南下!”目睹船欲开走,云起心中一急也不管章家父子上了哪条船。当即绕到刘协君以后的那条船方向,飞身向船上一跃。
云起一笑,刀锋一转,手捧钢刀奉上,说道:“事出告急,得空与你细说。我来这船上要找刘协君刘大员外!”
船往北行,运河两岸的风景稍纵即逝。未曾多久,便已然出了东京的地界。云起不敢多担搁,在船上摆布寻觅,见得一人便细细打量,未多时一条船上的统统人都辨认了一遍,却仍然没能看到章家父子。
劈面走来一个船工,见得云起打扮不似船上的人,当即问道:“你是谁?如何……”不等船工说完,云起奔上前来,横手在船工脖颈之上一劈,面前一黑,船工倒在地上昏了畴昔。
云起正在犯疑,只听到不远角落之处,有人低声细语。
云起如临大敌,冷声叫道:“是你放的火?”
堆栈伴计赶紧拦住宋老幺,叫道:“那里来的花子!快出去,也不看这是甚么处所!”
船面之上人来人往,也未曾见得章家父子。云起想到宋老幺说的章家父子打扮成小厮的模样,看来得细细寻觅了。
“我不想在这里躲着了!我要出去!”听声音倒是个丁壮男人,有些烦躁不安。
云起来到运河船埠边,只见十余艘满载货色的大船仍然停靠在船埠。云起松了口气,总算是来得及时。他看着这一艘艘大船在运河当中排成一线。也不知章家父子上了哪一条船。
进了货舱当中,只见舱中大大小小的货色堆满了一舱,云起在内里转了一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未曾想刘协君这么有钱!也不知这货色内里究竟是甚么!”说着,伸手在一个盛满货色的布袋之上拍了一下,心中不由一怔!
又是一声巨响,两船相撞,云起携着刘协君往大船中心而去。这船底被凿,又加上两船相撞,满载货色的大船蓦地间倾斜更甚。
宋老幺赶紧挣开,提起肩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冲着二楼大声叫道:“云起女人!我来寻你啊!我奉告你,我看到章老太爷了!”
云起本也要跳水逃生,看得火起的非常,心道:“这是哪路人,为何要火烧这一队商船?”
云起面前的这些人看起来有些本领,个个挥刀来势汹汹,云起当即拔出打刀,与这群人战成一团。
黑衣人走上前来,面上的脸谱在火光晖映之下显得如同妖怪,手提兵刃,向着云起叫道:“堂堂女标兵却和卖国之贼混在一起,好笑啊!”
伴计不由分辩,正要把宋老幺往门外推出,宋老幺性子一急,挥手便推,他长年在船埠搬运,有着一股子蛮力量,这一推便将伴计推倒在地。
云起走到镜子前打量了一遍,感觉那里不对,又走到船工面前蹲了下来,拔出靴中的匕首,看了看船工的山羊胡子,云起不由得笑了,一手拉着胡子,另一手拿着匕首将胡子一把割掉,而后用浆糊粘在本身的下巴之上。
面前世人皆是清河帮的帮众,常日里练了些刀法不过是为了护送商船防身罢了,稀松平常,哪比得上云起如许的刀法高深者,只听得叮叮铛铛的兵器撞击之声,转眼之间这二十来人都被云起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