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杀人……我没有……”孟轩轻声道。
少尹拿着药方,对比帐本检察一番后,合上帐本,问道:“孟轩!你可另有何话说?”
孟轩见此,心中极其痛苦,碰上药碗,走到床前,将药碗放在床前的桌上,悄悄扶起章老太爷,又拿起药碗,用勺舀一勺药,悄悄一吹,送到章老太爷的嘴边,章老太爷吃了一勺药,又是咳嗽几声,口中的药洒在衣领与被子之上。
一声令下,两名捕快将孟轩押了上来,只见孟轩一身囚服,蓬头垢面,面上的伤痕仍然可见。孟轩跪在堂下,口中有气有力的说道:“小人孟轩,拜见少尹大人……”
少尹一击惊堂木,厉声道:“孟轩!你可知罪?”
少尹拿起纸,只见上面写着:“茯苓、陈皮、肉桂、杏仁、甘草、葶苈子,且药渣当中有鸩毒”。少尹看完,怒不成遏,站起家来,将这张纸往孟轩身上一丢,怒道:“你本身看看!”
孟轩听此,点头应允。起家走到外室,正欲洗脸,只听得室内一声尖叫!孟轩一惊,赶紧奔入室内,只见这几位小厮面庞惊骇,一小厮口中颤颤地说道:“老太爷……老太爷他……他没了……”
两三名小厮当即上前,将孟轩按在地上,孟轩有口难言,只是不断地说着:“我没有……我没有……”
孟轩百口莫辩,只是连连点头。
药方掌柜不敢看着孟轩,只是向着少尹说道:“小人每日卖的药材,每一样都有账目记取,那一晚只要他一人抓药!账目上面都是有的!请大人过目!”说罢,从怀中取出帐本,呈给少尹。
少尹点点头,差人将状纸递上来,细细检察状纸后,说道:“将犯人孟轩带上来!”
章泰面色一变,佯装喜色:“你是说我家小妹配不上你?”
孟轩赶紧又将药碗放在桌上,伸手擦拭章老太爷的衣领。而一旁的章泰与章小妹只是看着,不知如何插手。
章泰章小妹闻声连续赶来,见得室内世人的神情,知得事情不妙,赶紧奔到床边,见章老太爷已死,顷刻间,章小妹放生大哭,章泰回身望着呆立一旁的孟轩,厉声叫道:“孟轩!你……你这一夜如何服侍我爹的!”
孟轩起家,向着章泰二人躬身禀道:“少爷,蜜斯,天气不早了,老太爷这边我来照看,你们先去歇息吧!”
章泰将棒子递给一小厮,掩面拭泪,拱手行礼:“这等贼子,都头老爷固然带走!家父骸骨未寒,还望都头老爷为我等伸冤呐!”
次日,开封府升堂问案,惊堂木一击,一声升堂。堂下山呼威武。章泰步入堂中跪在地上,向坐在大堂之上的少尹一叩首,手中捧着状纸,口中高呼道:“小民章泰状告仆人孟轩企图不轨,毒杀主翁!小民状纸奉上,望大人替小民做主啊!”
“证据确实!你撕了供词也没用!”少尹冷声一哼,大声朗道,“人犯孟轩!身为章府仆人,竟丧芥蒂狂,毒杀家主,令人发指!将其打入死牢,秋后问斩!退堂!”
章泰一脚将孟轩踢翻,怒道:“你这猪油蒙了心的狗东西!滚蛋!”
都头言道:“公子无需多虑,待我禀明少尹相公,若真是这厮下的毒,相公天然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章小妹俄然失声大呼,倒在地上,面色惊骇,手指着床上章老太爷的尸体,口中叫道:“血……血……”
都头押着孟轩前去开封府衙,也未几言,差令捕快将孟轩押入牢中。单独一人前去衙门当中,向开封府少尹禀告章家性命官司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