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现在见到这癞子身边竟然有一把宽刀,不由得一阵诧异,堆栈每日里来交常常的三教九流,也不乏绿林中人,却也不甚奇特,只是这个衣衫褴褛的癞子竟然也跨刀,却让世人有些惊诧。
癞子向着合座扫了一眼,见到云起,忽的放声一笑道:“我这家伙不比那位女人身上来的出色!”说着指着云起,世人看着云起家上背着长是非短各种兵刃。一个女人家身负这么多兵刃,世人也都是感觉奇特。
掌柜的凑上来讲道:“这老夫说的没错!我们这西京幸亏有个八贤王!开设粥棚,收留这些灾黎呐!这些从北而来的灾黎总算是来到好去处啊!”
“八贤王?”云起眉头一皱,晓得他们所说的八贤王恰是岐王赵德方,云起在东京与赵德方相处数日,这一下恰好入了赵德方的老巢当中,云起顿时深感不快,只是苦苦一笑,“哦,这八贤王名声不小嘛!”
西京洛阳偃师县,连日里三天大雨,洛水渡口的船只没法开船,这来交常常的商观光人只得阻在这渡口的堆栈当中。连日里大雨不断,河岸边的堆栈早已住满,再无可住之处。
老夫起家,收起琴弓,走到火堆前,提起酒壶,饮了一大口,直至酒壶见底,才擦了擦嘴,说道:“我是从云州而来,你们可知那契丹之主只是个几岁大娃娃,契丹掌权之人是萧太后,你们说孀妇季子,凭甚么在我们大宋的地盘上屙屎拉尿,说破大天也没这个事理!”
老夫听此,感喟一声:“现在的云州城已经成了辽国南院大王的驻地,辽国南院大王耶律郑哥长年驻兵云州,不时瞭望南边,时不时南下犯边烧杀劫掠,我们这些汉人日子过得真是生不如死啊!”
掌柜的轻视一笑道:“我看女人也是个走江湖的人物,未曾想连贤王的名号都没传闻过!莫说河洛群雄无不是对贤王马首是瞻!全部江湖恐怕没有一个敢不给他面子的!当年若不是太祖天子把帝位传给了太宗天子,现在这皇位说不准定是贤王的!”
癞子听此懒懒惰散的起家,摇摇摆晃的走到火堆前,也不等人开口,提起酒壶张口便饮,饮罢,擦了擦髯毛,望着世人一笑。
掌柜的一言罢,世人皆是点头称是,纷繁竖起大拇指。
世人面露不忍之色,皆是哀声感喟。
山东大汉大声一笑,望着那癞子,叫道:“男人,过来吃碗酒驱寒!”
云起点头一笑,又是饮了一口茶水,心中考虑:“这出了东京到了西京,未曾想岐王的名号竟然这般清脆,如果我说错了话,岂不是被这唾沫星子淹死了?”当即呵呵笑了,顺声拥戴。
癞子拿起宽刀,拔出刀鞘,只见这宽刀通体乌黑,刀刃之上银光闪闪,竟是一把可贵一见的好刀。云起见此,手中紧握着腰间打刀刀柄,正欲乘机而动。
一圈人摇了点头,只是望着那老夫,老夫饮了一口酒,持续道:“五代残唐年间石敬瑭想当天子,就拜了比本身小十几岁的契丹天子耶律德光为父,承诺将燕云十六州之地割让给耶律德光且世世代代向契丹称臣,那耶律德光也就出兵互助灭了残唐,石敬瑭也就是以坐上了中原的天子!这石敬瑭当了天子竟然遵循之前左券将那十六州斑斓国土尽数拱手送给了契丹!多少遗民都成了契丹人的奴婢!”
“那男人,你是燕隐士?”云起转头冲着门前的老夫叫道。
洛阳,宋时称之为西京河南府。宋太祖黄袍加身之时,本成心定都洛阳,却遭到百官禁止,不得已设置洛阳为西京陪都,与东京遥相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