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小我的代价观被通盘否定、却又没法辩驳时，那种从绝望中迸发的气愤是难以描述的。
“你以为我的才气是‘时候停止’；广泛地讲，这也没错。”杰克道，“但……‘时候’是个很庞大的东西……若要详确点说，你认知当中的‘时停’，实际上只是停止了你在物理天下中所能感知到的‘相对时候’罢了。”他微顿半秒，再道，“可当我无穷靠近于灭亡时，求生的本能会让我的大脑做出一些连我本身都没法了解的事情……”
“就在炸弹炸出的第一块弹片划过我脸的顷刻，我看到了一些……或许永久都不该被人类见到的气象。”杰克接着道，“厥后，便长久地落空了认识……比及我醒来，我发明本身的身材只受了一点重伤，并且伤口根基都已愈合了，唯有脸上的这道疤，已然变成一块坏死的、没法消弭的旧伤。”
“我鼓起勇气，回到这个我已经阔别的处所，试图为本身的心寻觅一份救赎。
“统统的杀手都晓得――真正的阡冥是不会服从于款项、权势或是力量的，因为它是一个在暗处保护着芸芸众生和人间公理的影子。
“你又明白甚么！”奥利维亚忍住剧痛，将被截断的两处手腕抵在本身的身材上止血，并在地上盘跚地爬着、阔别杰克，“你晓得我的父亲为了守住阡冥支出了多少！又捐躯了多少！”
奥利维亚没有再跟他说话，只是冷静地在地上爬着；因为她流了太多的血，即使身为才气者的她体质远强于凡人，但也快撑到极限了。
“固然我已经问过一遍了，但我想你没听懂……”杰克看了她几秒，又把见到她时说的第一句话反复了一遍，“你觉得……另有能够让你归去的处所吗？”
此次，奥利维亚听懂了。
“这类设法本身，就是无私、卑鄙、软弱的。
“甚么意义？”奥利维亚并不睬解杰克所言。
“你觉得另有能够让你归去的处所吗？”
“罪人总想用一些投机取巧的体例来消弭罪过感，用自欺欺人的逻辑让本身感觉获得了宽恕……
“你……你……”奥利维亚几近已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是在悲怆中翻了个身，转而爬向了杰克，并用她那已毫无赤色的双唇喃喃道，“……岂有此理……你晓得本身干甚么吗？我要杀了你……我要……”
“还活着？”杰克抢过了她的话头，顿了一下后，接道，“答案就刻在我的脸上。”他说着，便指了指本身脸上的那道疤痕。
绝望的眼泪从她的眼眶流出，其双瞳也垂垂变得浮泛。
杰克单膝跪地，单手扶住了已根基没有抵当才气的奥利维亚，任由对方用一只血淋淋的、连骨头都露在内里的手腕敲打着他的肩膀。
“你说得对。”他想了想，再道，“我不算。”他又顿了顿，“我只是个软弱的失利者……
“你们本应是让布鲁诺这类人夜不能寐的存在，但现在却反过来成为了他手中的兵器。
奥利维亚听到这句，较着怔了一下，但没有说出甚么来。
“你……停止了‘绝对时候’？”奥利维亚听到这儿时，大抵是懂了，她的神情也是以变得更加凝重。
“我不晓得，也不感兴趣。”杰克一步步逼近，“因为你的父亲要保护的东西并不是阡冥，而是你……”
下一秒，两只血淋淋的手，便倏然落地。
杰克闻言，沉默了数秒。
“他或许是一个用心良苦的父亲，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合格的阡冥首级，也不代表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杰克接着说道，“你和你的父亲，本质上和盖洛并没有甚么辨别……
奥利维亚听着这些话，因失血而变得惨白的脸上倒是更加怒意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