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本身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人家的掌控当中?
想到这里,楚燕云又忍不住凝神查探着四周,但再也没法感知到昨日进入时那浓烈的杀气。
遭了笑的楚燕云,不由莫名其妙起来,无辜的道:“我说得没错呀。”
但是,不管安玉如何粉饰,楚燕云还是从他眉宇间发觉到了一丝不安。
幸亏有了方才畴昔的一天一夜,楚燕云在雁白玉心目中的形象才大为窜改,并思疑这莫非就是男人的真脾气?
缓缓端坐在案桌后的安玉,在微微眯眼,长长的呼吸着像是在调剂表情的那一刻,畅兰已经从案桌里取出檀香,扑灭以后插在香炉之上。
楚燕云的所作所为,比那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来得光亮磊落多了。
长相漂亮的楚燕云,本来也还是有那么一丝半点斯文的。
如此看来,楚燕云都白白提心吊胆了一夜,从而错过了很多。
楚燕云仿佛明白,却又不完整明白。
当年执掌一方、威风凛冽的土司,现在只能在汗青的册页里能窥测到他们的身影。
微微眯着眼的安玉,却猛的一睁眼,点头道:“来了,他们又来了,来得还真快的。”
听了这话,畅兰神采一变,这突如其来的窜改,明显出乎他们的料想以外了。
瞅着楚燕云那故作斯文的姿势,本来想笑的雁白玉倒也忍住了,但从侧面的那道玉轮门的门洞里,无声无息的现出身来的畅兰,却嘲笑起来。
在那从安闲容的步步向前中,年纪不小了的安玉,还是是一副玉树临风韵态,哪有一丝半点的老气?
楚燕云正不晓得该抱起雁白玉敏捷逃离,还是直接冲向前去?
如许的人,最为可骇的一面,不是在血雨腥风中的残暴狰狞厮杀,那是莽汉才调的活计,而是在谈笑间樯橹飞灰泯没。
跟着安玉的步步向前,遭他那气度给利诱住了的楚燕云,拉着雁白玉的手,干脆都退得远远的了。
安玉那安公子、白玉郎的高雅称呼,看来还真不是白给。
也不晓得是被安玉、畅兰埋葬了,还是扔到那里去了。
也仓促的洗漱了一番的楚燕云,和雁白玉一起回到房间吃喝一阵以后,便下楼朝前面的中庭走去。
安玉倒是淡淡一笑,道:“来得恰好!”
已经走到案桌后的安玉,却不管不顾的萧洒坐下,跟着他的畅兰,从速为他摆好古筝。
在中庭里和周边,那斑斑血迹尚在,只是见不到一具尸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