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蕲挑眉,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砖瓦道:“那我们便进这屋内罢。”
我扭头望去,那台子搭的挺大,约摸有一人高,台上站个几十人却也是没有题目,台子的左边坐着一群吹打的乐手,台上唱的甚么我倒是听不出来,想来这梨园子甚为浅显,但又因着台子搭的较大,是以唱的都是大戏,看得出,这也是花了大代价。
只见青蕲一脸当真的剥着栗子,手指飞舞,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栗子退出栗色的外套,我晓得栗子这东西向来不太好剥,特别是那硬壳下柔嫩的外套,似我这般性子,是绝对做不来这般粗活的。是以我便靠在青蕲怀里,吃着青蕲剥好喂到嘴里的栗子,看着台上的伶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折子戏。不过我这三分热度,看到最后还是忍不住靠在青蕲的身上昏昏欲睡。
我赶紧捂上眼睛……不幸的白芷期近将坠地时被人接住,那人清清癯瘦,身高适中,一袭玄色劲装衬得白净的小脸愈发清秀,此时竟有些泛红,咦,又是一个清秀少年,不过如何会呈现在此。?
那人像是坐了好久,迎上我的目光,幽幽的挥了挥手,算是打号召,我一脸黑线的咬了咬牙:“白芷……”
青蕲收回击,接住栗子坐了返来,宠溺的笑道:“好。”
青蕲只一眼便看破了我的谨慎思,对我点头表示。
我跟着青蕲的目光看去,在劈面。那女子如小哥所说,一袭红衣似火,眸间星光流转,朱唇轻启,道不尽的妩/媚妖/娆,我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的凸起,公然……还是是那么风/骚。
“来来来,让部属帮您看看可有哪伤着了。”白芷抹了一把“眼泪”,伸手就要在我身上摸索,吓得我又是一个激灵,赶紧躲过白芷的魔爪。
“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您可叫部属如何活啊,叫部属如何跟宿铭殿里的那群家伙交代啊!”我现在非常思疑她在乎的是不是那群家伙会揍他而不是我的死活。嗯,很有能够!
“不客气不客气。”我牵起青蕲温热的手,笑道:“姐姐,我们走罢。”
“这我倒不知,嘿嘿”小哥揉了揉脑袋难堪一笑:“只是听人传这女人面若桃花,一袭红衣,仿佛天仙。”小哥说的时候,尽是神驰。
“多谢小哥,我晓得了。”我浅笑道,心中已经有些猜想,面若桃花,红衣,该不会……
一旁被疏忽的青蕲终究忍无可忍,清冷的面上一脸黑线,只见她上前一步,一把拎起白芷,不去管白芷张牙舞爪的抵挡,一把将白芷从屋顶上扔下去。
台上的旦角咿咿呀呀的唱着,两边是厚厚的大红帘子,偶然那帘子会放下,稍作半晌后,再次翻开便会换一个场景,台下的百姓乐呵呵的听着,想来也是感觉奇怪,比较云都虽大,但想这类大的梨园子也是鲜少有人请的起的,不时另有人喝采。
我这张老脸固然平时在同白芷掐架的时候厚如城墙,但……也实在架不住人多。毕竟本座……也还是宿铭殿中一枝花的,咳咳。
“谨慎!”我再次侧回身,却未曾想从劈面再次飞来一根一模一样的黑箭,此次倒是直直的指向我!我却模糊约约的感觉这与方才那根是分歧的。分歧…那里分歧,我晃了晃脑袋,到底是那里分歧,那里呢?容不得我多想,箭尖已经直直的冲向我眉心!
“大人,您没事吧!”白芷嗖的一下窜了过来,扑的我一个咧促,打断了我的话,也害得我差点没有站稳。白芷!!!这家伙却俄然扑倒了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