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我夹了一口菜,渐渐咽了下去。
昨日傍晚,闽卿的家中来了一名不速之客。天井中,青蕲背对下落日,一言不发的望着闽卿,腰身挺得笔挺。闽卿皱了皱眉头,筹算等这个不陌生也不熟谙的人,道出来意。
闽卿俄然沉默了,半晌后,他说。
“高高在上的天帝天然不会对星君脱手,但是断根叛徒还是名正言顺的。”青蕲应着。
倘若青蕲死了,那星宿还会活着么?
“我青蕲何德何能,凭甚么叫她一小我等一个虚无缥缈的能够,凭甚么别的女人身边有人嘘寒问暖,我非要叫我最爱的人形单影只?这疆场,我下不来的。凭甚么因为挑选了我,就要叫她单独面对那么多,独一的感情颠簸留给那不成能会呈现的朝气!我狠不下这个心,也赌不起。”青蕲几近是吼出来的,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闽卿,步步紧逼:“尊上可不要忘了,当初将我拖进这件事情里的人,是谁!”
终究,我站了起来,而青蕲,转过了身。
厥后,我只看着闽卿的一张一合的嘴,却甚么都没有听出来,浑浑噩噩,我勉强客气了一句。本日如何想着同我谈天。
“此番一战,九死平生,我如果死了,连一丝灵魂都不会留下,更何况尸身,另有莫不是尊上感觉,我死了玉帝不会冲他动手么?”她把星宿从九重天上带下来的那刻起,星宿在玉帝的眼中便再也不是朋友。
青蕲轻笑一声:“噗嗤,尊上难不成觉得,我当真未曾寻到她?”
我低头不言,是吧,我疯了。
我摇了点头,望着青蕲的眼中尽是不舍:“无碍。”说着便夺过了青蕲手中的筷子。
我把这些菜摆放在桌上,谨慎翼翼的端出底部的米饭,米饭的中间摆着一双黑木筷子,我拿起握住,略微擦拭了一下。
本日是闽言的祭日。
闽卿蓦地一拍桌子吼道:“青蕲,你这是要逼死她!你绝对是疯了!”
“若不是你当初为了保住入魔的闽言,本来族中焦头烂额的我,被尊上漫衍成跑到了摘星楼清理流派,杀闽言之人。我不屑神族的虚假,跟着你们折腾,顺了你意。现在尊上,欠我的,也该还了。”青蕲杵在闽卿的身前,一双眼睛如同一潭死水。
我只觉面前发黑,天旋地转,指不定何时便会倒下。
闽卿的手死死的扣住桌子面色如土,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呵,那现在,当初的事情成了顺利成章的垫脚石,还不敷大人对劲么?”
闽卿闻言又坐了归去:“现在我也不是甚么尊上了,只是闽卿罢了,想来是帮不上大人了。”
入夜,我推开房门。
闽卿道:“你都说了九死平生,那不是另有……”
“闽卿,我恨你。”青蕲挥了挥衣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天快黑了,子时前许是赶得归去吧。
青蕲特地的减轻尊上这两个字惹得闽卿不欢:“我如果不帮呢?”
闽卿辩驳道:“那你也不会碰到她。”
“前次的菜因着闽卿没有吃到,此次不管如何都不错过。”终究想起这盒子在那里见过,如同当时阿谁小丫头给我的饭盒,一模一样。或许当时,青蕲并未拜别,她或许只是躲了起来,而我却笨拙的找不到。
闽卿哑然,鬓角的青丝恍若白了些许:“你说的对。”
一炷香后。
青蕲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平生了。”
闽卿抬手扶额,青蕲说的对,星宿的事,她天然不会袖手旁观:“……你说。”
闽卿嘲笑道:“那你便要逼她分开?这便是你所谓的爱?青蕲,你不感觉很好笑么?”
“呵呵,那你感觉如许便是为她好么?”
我靠近了